“攔著我作甚,人質有那個老頭就足以,其他人不了結了豈不是後患?”
“誒誒,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妄遭殺孽。”
陳楓掏掏耳朵,不耐的說道:“說他媽人話。”
“人話就是你知道這裡麵的護院和外邊的人是不是沾親帶故?你宰了倒是一了百了,賊人頭領現下睡得和死豬一般,賊人群龍無首,又死了親眷,你說他們會不會魚死網破?”
“那要如何做?總不能就這般放著吧,那咱們前腳剛走,他們一瓢冷水可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蒙著嘴,困住手腳,把腳筋挑了。”
“那不是就醒了?”
“醒便醒了,手腳皆困,口不能言,一看就是活生生的好漢不是,也讓老鄉們有個念想,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你他媽真缺德!不過是個好法子,咱們何時發動?”
“等靜宜回來,想必她探明了情況,不會多加逗留的,眼下也不是踏春的好時候。”
“你說那小兔崽子會不會對靜宜不利呀?那廝可是帶著兩個傻大個哩。”
“嗬~自家閨女自家清楚,長安有多少好兒郎見著我家靜宜都繞道走?我堂堂清河崔氏閨秀,正經的五姓女為何遲遲嫁不出去,你還真當我閨女眼光高啊?”
陳楓忍不住夾了夾胯下,言不由衷的說道:“也不知你家娘子都教的什麼防身秘籍,也忒陰損了,哪個好兒郎能防的住?也怪不得好後生們都敬而遠之,實在痛不可言。”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長輩該做的,女子天生力弱,還不能以巧破敵?叔叔說話好沒道理!”
二位憨大個牽著馬,灰溜溜的跟在後麵,崔靜宜牽著蛋嫋娜地跨入了院門,語帶乖張地埋怨著陳楓。
“嗬,果然不出為父所料,行了行了,撒手吧,你也不怕汙了袖子,那廝都快尿了。”
崔靜宜使了個巧勁將那莫不同貫在地上,一腳踢在那人下頜處,踩在臉上大剌剌地說道:“我還道要拿這廝要挾那老兒放了我等,不想父親已然料理了七七八八,果然不愧是父親,手段就是高明,不知是如何操作的?”
崔廷旭謙虛道:“還要仰仗你陳叔叔的獨門秘藥,說來倒是上不得台麵,女兒家家的彆打聽了。”
“怎麼就上不得台麵,姓崔的,你過河拆橋哇!”
“怎的?要我大聲幫你宣揚一下?”
“免了,人也齊了,咱們溜之大吉吧?”
“老爺,不好了,外麵來了一群新羅兵痞,裡麵還有不少紅眉毛綠眼睛的惡鬼,眼下正在莊外燒殺呢,莊子裡的人眼下怕是顧不得我等,我等快逃吧,怕是來者不善呐。”
“新羅人?”崔廷旭疑惑道。
“新羅人不是盟友嗎?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放屁,老子現在誰也信不過,除了唐人這地界沒一個好東西!正好也不需挾持人質弄顧什麼勞什子道上規矩了。
陳楓,讓人放火,將莊園燒掉,我等趁亂逃脫!”
“那這些人質呢,腳筋都挑一半了。“
“那就活該他們受兩遍罪過了,扔進屋子,當柴燒!”
“有道理!兒郎們,動作快點,你你你,哆嗦什麼?老夫人怎麼調教你的?這點事怕個屁!”
“啥?你是去歲才進府的?那你站邊上看著,看看前輩們是如何乾活的,好好學著。”
“不到一盞茶,火勢就起了規模,夾雜了淒厲的哀嚎聲,格外瘮人。
崔廷旭一乾人大多毫無所覺,隻是冷靜的麻利乾活,家丁中也夾雜著二三人不甚利索,手腳抖個不停,可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了他們乾活的進度。
可不能丟人呐,這麼多前輩看著呢,俺可不是孬種!
眼見火勢已成規模,崔廷旭大喝道:“收拾細軟,隨我跑路!快!”
有那蠢笨的還問:“收拾咱們的還是連帶莊子裡的?”
“你傻呀,看見什麼拿什麼,速度要快,莫要被身外之物帶累了手腳!”
…………………………
“我等好不容易拆除了一些火堆,打開了一條通道,卻遠遠的見著老爺他們跑沒了影,我等喊得再大聲,老爺似乎也不聽見。
關鍵主要是我等騎、步混雜,遠不似老爺他們人人有馬,那是追也追不上,遠遠墜著,就看到他們進了那座土圍子,偏生那座土圍子對他們視而不見,偏偏對我等虎視眈眈,屬實怪哉!”
“那你們就不能強攻進去?我爹看見兩方人打起來,肯定會出來看熱鬨,這不就能相認了?”崔堯氣咻咻地說道。
楊續業指指自己,不確定地說道:“我等不過千人,全軍上下就我和無命老叔兩把火槍,其餘都是刀劍,連個梯子都沒有,讓我等如何攻城?
好在我們無意中看見了唐軍的斥候,這才算找到了你,要不然我等今晚就要趁夜摸敵了,可我軍中屬實龍蛇混雜,某家也使喚的不利索,勝敗難料呀。”
“說了這麼多,你還沒說那堆西洋人是誰呢?你何時又和這堆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搞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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