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接手城防,控製了女牆及各路要塞之後,不等崔堯發令尋人,就見一夥高句麗打扮的土豪登門拜訪。
“何事嘈雜?”崔堯皺眉問道。
“公子,說是民間主動簞食壺漿,幾個土豪湊了一些吃食,想必是想討個恩遇,怕是擔心我等刮地三尺吧?”
崔堯不耐道:“哪有時間理他們,趕緊找到人,草草搜刮一番能看得上眼的吃食,速速離去。”
“那就驅散了?”
“糧草留下,人給我轟走!”
“諾!”
不到半刻,那小校又回轉過來,悄聲說道:“末將本待哄人,不想有一老漢攜城防裨將非要單獨求見,說是有事要奏,還給了末將這個。”
說罷那小校掏出一塊銅牌交給崔堯。
崔堯接過拿在手上打量:“瑤光令?謔~~還是間諜頭子,宣進來吧。”
“諾,著來人上前答話,大總管有請!~~~”
不多時,一位老漢就在一高麗將領的陪同下來到近前。
“老漢陳閒見過大……小將軍!”
“大將軍就大將軍,大小將軍是個什麼說法?閒話少提,切口說來聽聽。”崔堯猛然被老漢暴擊,不由得開門見山道。
“是,是,小老兒孟浪了。”
道歉罷,老漢回憶了一番,篤定得開口問道:“奇變偶不變?”
崔堯作答:“符號看象限!該我了,空山新雨後!”
老漢沉著應答:“自掛東南枝。”
“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自掛東南枝。”
“人生在世不稱意!”
“不如自掛東南枝。”
崔堯滿意的點了點頭,姥爺設計的這套切口果然有一種腦乾缺失的美。
“行了,行了,彆掛了,自己人無疑了,說吧,何事稟報?我先說一句,我記得今年的經費,去年年底就有走私隊捎過來了吧?要經費免談啊!”
“將軍說笑了,小老兒豈敢因此事勞煩將軍,確有要事稟報……”
…………………………
崔堯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用力踩踏了一番,直到隱約有空腔的聲音傳來,才滿意的點點頭。
”就是這裡?”
“不錯,那些賊人就是底下,將軍回去之後還望細細探查,莫要再讓賊人混入諜報體係了,實在是我等諜子身份太過脆弱,稍有不慎就會危及生命,還望將軍垂憐。”
“行了,有勞老先生帶路,這些人自有本將接手,還請老先生回避一二,畢竟……”
老頭眉眼通透,笑道:“我懂,我懂,小老兒正好也有事要做,就不打擾將軍拷問了。”
崔堯等人走後一陣撓頭,大抵是爹他們吧,也不知他到底怎麼想的,身入敵境竟還尋了一個小娘傍身,簡直沒眼看,回頭得和娘說道說道。
地下,陳楓附耳傾聽,隨即不習慣的將瓦罐輕輕放在地上,輕聲道:“似有人在上麵。”隨即苦惱的撓頭,老子的銅杯呢?
崔廷旭聞言頷首,對著眾人打了個手勢,眾家丁皆是明了,將手中利刃齊齊舉起,隨時準備挾持人質。
崔靜宜輕聲道:“諸位記得莫要下死手,敵我未明,說不得也是一場誤會,我確有聽到他說過,欲想法子與我大唐將士聯絡。”
崔廷旭哂笑:“若是友非敵,豈會朝我等下黑手?說不得也是一首鼠兩端之輩,隻管拿了,問個清楚,左右我兒也快進城,拿了人質,也好拖延一二。”
“有理!”
“噓,洞口有動靜了,噤聲。”
崔堯拉開洞口遮蔽的碎石,隨手抽出手臂粗的木栓,這才算洞開了地窖。
“嘿,甕中捉鱉。”
隨即一躍而下。
刹那間,崔堯跳下的瞬間,就發覺有五六柄刀朝著自己招呼過來,崔堯也來不及看是刀刃還是刀背施為,下意識地晃動鐵甲團身滾地,黑暗中依稀在趟地中摸到一條人腿,隨即跳起身來,將那人倒提起來,大喝道:“住手!!”
黑暗中也不知哪個倒黴鬼撞到了油燈,一片昏暗中,頓時吵嚷起來。
“並肩子上,隻下來一個死鬼,先拿下!”
“聽著耳熟哈,莫不是熟人?”
“你讓老子住手就住手,你算個什麼玩意!”
崔靜宜倒是心中一動,掏出火折子打了兩下,借著微弱地火星高聲問道:“三弟?”
崔堯將手中人掄作一圈,抵擋拳腳刀刃,聽到熟悉地女聲也不禁愕然:“大姐,你為何會在此處?”
“快住手,是我家三郎,莫要傷了他!”
眾人聞言趕忙後退,內心不禁一陣後怕,幸虧用地是刀背,剛才乒乓作響地,也不知三公子是否受傷……
不少人悄聲將兵刃丟了,一副無辜地嘴臉等待後續。
待崔靜宜重新點燃油燈,借著微弱地火光,崔堯四下打量一番,看到不少熟悉地麵孔,不禁心下一鬆,隨即錯愕道:“不是說我爹也來了嗎?人呢?”
陳楓排眾而出,也四下看了看,隨即古怪地盯著崔堯,說道:“賢侄啊,要不你看看你耍地兵刃?”
眾人聞言都看向崔堯,崔堯也將手中人提起,摸順了那人散亂地頭發,而後像被蜇了一般隨手扔了出去,慌亂地胡言道:“不是我!我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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