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快氣瘋了,老娘要不是漢子死的早,兒子都和他一般大了!
隨即賭氣的說道:“那陛下還問妾身作甚,自己想去吧,妾身告退!”說罷,氣哼哼的走了。
懶得管你!棒槌!
李承乾也不阻攔,他此刻也在氣頭上,之所以生氣乃是因為無可奈何,難道當真把崔堯擼了?可他又舍不得一年一半的內庫進項。
真可謂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還有那火炮,當真不是好玩意,若是崔堯手中沒這物件,大唐天兵齊聚,分分鐘就能教他做人!
還有那狗屁的天機工坊!每年流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屁事不頂,你他媽說這些要用掉收入的近四成,哄鬼呢!
當初朕就該把這垃圾工坊廢掉,而不是讓他用一千萬貫接手之後,拿這個玩意當借口,肆意截留海量財貨。
當真是做的一手好買賣啊!
“來人!”李承乾靜下心來想了半天,終於有了決斷!
“下旨給程愛卿,著令其護送一千頭羊、禦酒百壇、錢三十萬貫去往遼東勞軍!另有旨意讓程卿代為傳達。
朕即位四年矣,海內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萬邦鹹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聖,功更盼後人。長信侯崔堯,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堅剛不可奪其誌,巨惑不能動其心。朕欲升國侯於縣侯崔堯。
諸君當戮力同心,共戴長信侯!重臣工當。眾將士當悉心輔弼,同拓疆土。
英國公年邁昏聵,不堪大用……等等,把不堪大用去了,改為鬼迷心竅。
行差踏錯,法理不容,念其功勳卓著,功過相抵!廢除其後軍統領之職,遣送回京,朕親審之!”
記錄聖旨的內侍斟酌了一番用詞,小心的提點到:“陛下,這裡用押送比較妥當些吧,遣送是不是少了些威嚴?”
“用你來教朕?臟心爛肺的東西,朕說遣送就是遣送!還不快去擬旨?”
“喏,小人該死。”
“滾!”
那內侍一邊躬身後退,心裡也忍不住吐槽,陛下今兒是怎麼了?不過是給天機大人送些羊酒,怎麼就這麼大氣性?舍不得?
英國公是乾了什麼事惹到天機大人了?那還是押送比較穩妥些,某家再添幾筆潤色一下,囚車重枷如何?不妥不妥,若是玩死了,準有人追查,莫不如加副腳鐐吧,多少湊個趣。
…………………………
“薛禮啊,你讓我怎麼說你?恁大個了個子,人家說讓你交權你就交權?人家若要讓你吃屎你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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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大帳中,崔堯如同惡霸調戲小媳婦一般對著聳肩垂手的一乾將領指指點點。
”還有你!裴行檢!說他沒說你是嗎?你笑個屁!老頭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屁顛屁顛的去乾夥夫了,你有沒有點擔當?當廚子很好玩嗎?你要是喜歡,老子隻要在軍中一天,你就給老子當一天夥夫!”
“彆啊,灑家也沒辦法,李帥拿著虎符呢,灑家怎能不認?”
“尼瑪!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到底是誰他媽的從我懷裡把虎符掏走的?站出來!”
崔韜一陣心虛,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替他說話,隻得硬著頭皮說道:“三弟,李帥他說有聖旨在身,又言你昏迷不醒,戰事又不可遷延,所以……”
崔堯一腳將崔韜踹了出去,破口大罵道:“你娘!你是生怕親弟弟不死啊,他要你就給?他說聖旨你就信?你他媽倒是讓他把聖旨拿出來瞧瞧啊!
我不就不信,這等事能過了那幫文官的坎,那幫腐儒無事還需攪三分,此等臨陣換帥的事,當真能下的了明旨?他李承……陛下如何得知的前線的消息?
飛鴿傳書?那玩意沒有一點用!不是官方八百裡加急的送到京城,屁都不是!他憑什麼聽信李積的一麵之詞?”
薛禮小聲道:“咱們不是一直用飛奴嗎?八百裡加急太慢了,還不保險,狗都不用……”
“讓你說話了嗎?沒經過官方的驛站,它就沒有法律效應!你懂不懂什麼叫法律效應?都他媽用飛鴿傳書,靠驛站喝血的老爺們吃什麼?你讓他們怎麼舒服快活?早他媽給你封駁了。
老子也是瞎了心,好心把我崔氏培養的飛奴借予軍方使用,你們他媽的給我背後捅刀子?老子回京之後就挨家挨戶的收回來!
以後沒了!知道嗎?都給我老老實實的騎馬吃灰去吧!”
“陛下那裡尚有許多呢……”
“用你提醒?回頭我就去宮裡挨個扭了脖子,老子的鳥老子怎麼折騰都行!”
“彆啊,沒有飛奴,可是不方便。”
崔堯轉身點點薛禮:“不方便怎麼了?收拾我方便是吧?”
薛禮聞言又尷尬的低下了頭。
崔廷旭在一旁看的熱鬨,不時拿個零嘴塞進嘴裡,磕得滿地的果皮,此刻見氣出的差不多了,也出來打打圓場。
“你說你說就說唄,打你哥哥作甚?你看這踹的,褲子都開線了,你大哥經的事少,待人接物難免天真,此次也不過是被老賊蒙混了,才鑄下此錯!
行了,打也打了,可不許再罵娘了啊,他娘不是你娘?你娘不是我娘子?再罵我可不依!。”
說罷,將崔韜扶了起來,還給他拍拍塵土,一副父慈子孝的惡心樣子。
“你就護吧,早知道多管你幾天!”
“行了,行了,我這個當爹都沒說啥,你叨叨個沒完了?”
“嗬,爹啊,你是不知事態究竟有多嚴重,你真當就是簡單的搶班奪權?那老匹夫可是慣愛殺人立威的,兒子臥病在床,自然是沒多大錯處,可你一個縣子,阻撓大軍行動,你尋思尋思多大罪過?
要不是我早早醒來,說不得今天我就該給你上香了。”
崔廷旭猶疑道:“不能吧?那老小子吃乾抹淨了,還能不講一點體麵了?”
“體麵?人家是奔著鳩占鵲巢來著!”
“你不是和我說過李積此人大公無私嗎?怎麼今日就這般貶損了……”
崔堯心累的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就因為此事,在他看來是公私兩便的事,於國於已都有好處的事,為何不乾呢?說不得一個錯手誤殺,某些人反倒還高興哩。”
崔廷旭搖搖頭:“不懂,不懂,為父愚鈍的很,所以一向離皇家遠遠的,你小子倒是精明,怎樣?背刺的滋味好受嗎?”
薛禮等人恨不得捂住耳朵,這對父子就差把話說明了,天爺哩,我們可啥也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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