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可以有……”
“若陛下一時不好開口,莫不如讓臣先吐為快?”
武照隻見得陛下被崔堯步步緊逼,眼看就要冒出虛汗,此時也顧不得再躲在一旁看戲,遂上前插言道:
“愛卿莫要急著與陛下敘舊,本宮倒是好奇的緊,也不知道遼東之戰打的如何了?愛卿突然插足倭國之事,又有個什麼說頭?也不知那倭國風貌如何?是否仍然茹毛飲血,本宮屬實好奇的緊呐。”
崔堯積攢的氣勢頓時一挫,可又不好不回答,隻得耐著性子說道:“遼東之戰幸得將士用命,上下一心,已然大功告捷!
臣記得有奏報傳來啊,貴妃娘娘莫非不知?”
崔堯一個反問丟了回去,特意在上下一心四個字加了重音,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武照看著這廝一臉囂張的表情反倒放下了心,嘖嘖嘖,原來是來叫委屈的,妾身還以為要上演全武行呢!
受了委屈,孤身一人夙夜入宮叫屈,倒也沒出了格,安撫一下就是,誰叫這是個大金主呢。
武照渾似沒聽懂崔堯話中的諷刺之意,接著話頭說道:“那敢情好啊!大唐攻無不克,實乃盛世無雙,先皇遺澤綿延,臣下忠心無兩,本宮實在快慰的緊呐。”
崔堯的勢頭又被打斷,心道好好的你提什麼先皇?你緊不緊的……關我屁事?雖槽多無口,但表情終究緩和了許多,先皇終究是繞不開的人物啊。
李承乾口拙的毛病好似被治好了一般,順著武照的話鋒說道:“愛妃所言甚是,大唐兵鋒正盛,實是父皇給朕留的底子委實太過厚重!
還有愛卿,不,大師兄運籌帷幄,不愧是父皇一眼就相中的好女婿!你看看,出征了這麼久,人都黑了,新城還不知道怎麼怪朕哩。
這回回來,好好在家休養幾年可好?怎麼說也要給新城留下子嗣才是……”
崔堯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一對公母,心道你們倒是揪著某家偽造聖旨的事發飆啊,這一副受氣包的樣子給誰看呢?
你不發飆,我怎麼發飆?總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真給這廝打一頓吧?
崔堯於是拿起聖旨,遞給李承乾說道:“其實這幾行字是有些瑕疵的,要不陛下你仔細看看?”
李承乾接過聖旨,草草掃了一眼,頓時讚道:“朕就說有什麼不對,原來朕的書法果然又有長進了,此事當浮一大白,愛妃,還不快去取酒來?”
武照應聲轉向屏風後邊,想來是去取酒了。
崔堯見的那女人終於離開,也放開了心胸,上前一步揪住李承乾的袖子低聲喝道:“某家有哪點對你不起,要你做出這般不地道的事?”
李承乾慌忙擺手,可惜袖子在崔堯手中紋絲不動,於是隻得小聲道:“大師兄這是從何說起啊,咱們什麼關係?某家昔年還給你送過廁紙呢!”
“呸!你拿某家的策論充作廁紙的事,某還沒找你算賬呢!”
“那你說怎麼辦?你在茅房裡叫的急迫,某家總不能拿父皇的墨寶給你擦屁股吧?”
“少扯這些沒用的,我問你,李積是不是你指示的?奪了某家的兵權之後,是不是要將我家連根拔起!
當初是你假大方,嫌麻煩,故而才將爛攤子扔給某家的!你若想要,隻管大方開口要!為何要做下此等令人不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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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也急了:“放屁!朕何時要將你家連根拔起了?你猛不丁的得了怪病,難不成還讓大軍等你康複不成?臨陣換帥本就是應有之義,你叫個什麼?”
“嗬!換帥就換帥,你授意李積那老不死的囚禁我爹作甚?”
“一派胡言,我都不知道你爹跑出去了,他身為朝廷命官,私離長安,朕還沒找他算賬呢,朕會讓李積囚禁他?”
“彆狡辯了,那老不死都認了,便宜行事的旨意就是你下的!”
“便宜行事!便宜行事!!你們一個個的但凡出個門都要向朕討這麼個勞什子恩旨,朕如何得知你們如何拿著雞毛當令箭!
你們自己傾軋,難道也要怪到朕頭上?”
“休得胡言,你若不授意李積,那個老狐狸有幾個膽子敢朝我崔氏動手?”
“放肆!怎麼和朕說話呢?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叫人!”
“那你倒是叫啊!”
“你撒手我就叫!”
“你叫我就撒手!”
“朕叫了啊!”
“你叫啊,不叫你是孫子!”
“朕真的叫人了,你莫要太囂張!”
“孫子便怕你!你叫啊!”
就在二人僵持的時候,武照終於遲遲的從屏風後邊走了出來,故作驚訝的說道:“喲,陛下好有雅興,與你小師兄切磋呢?聽妾身一句勸,您這小師兄身大力不虧,你這胳膊腿可禁不得。”
說罷,上前插入二人之間,略顯曖昧的將崔堯頂了出去,才坐在李承乾身邊說道:“好好說話不行嘛,你二人雖說是君臣,可也是親戚哩,關起門來可是再近不過的關係,有什麼好拌嘴的。
來來來,妹婿有什麼委屈,說給嫂嫂聽聽,讓嫂嫂給你做主。”
崔堯不著痕跡的拍拍胸前沾染的香粉,硬邦邦的說道:“嫂嫂請自重!”
可話雖如此,卻總覺得有些心虛,剛才是不是碰上了,這娘們是不是故意的?
哪個大臣受不了這種考驗?呸,倒是有料。
李承乾偷偷擰了武照一把,倒也不是很在意,這廝以前還帶著小崔堯偷看過自家妹妹洗澡,倒也不覺得吃虧。
反正貴圈亂的很,大唐自根上就沒有什麼正經門風,一點不愧臟唐臭漢的名聲。
“說呀,嫂嫂給你做主,若是陛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本宮好好說說他,你也這麼大的人了,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崔堯愈發感覺這個女人難纏,煩躁之下,大喝一聲:“李承乾!這事沒完!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李承乾躲在武照身後,頓時有了膽氣,於是回罵道:“等著便等著,爺爺怕你不成!”
武照看著二人幼稚的行徑,一陣無語,心道這二人這麼兩小無猜嗎?怎麼突然感覺踏實的狠哩。
“你叫個什麼?你那篇春江花月夜,是爺爺寫的!我告訴你,我不給了!趕明兒我就去大街上嚷嚷去,欺世盜名,我呸!”
李承乾臉色一紅,心虛的看著武照,隻見愛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跳了腳!
喝罵道:“你那是好心給朕的?還不是被朕抓了痛腳!九歲啊,九歲!你就敢去逛青樓?嘖嘖,我都替你丟人呐,誰家好孩子跑那個地方耍去?
說是去監視你爹,你可倒好,自己點了兩個歌姬摟摟抱抱的,我呸!怕不是和你爹做了同道中人了吧?”
“誹謗啊,你誹謗我!你若不是恰巧也在,如何能看見我?小爺當年才九歲,能做的什麼?你可是提著褲子從屋裡出來的!我都知道隻在大廳玩耍,你好意思說我?
日日笙歌的,想必現在腰子不行了吧?哦,我倒是忘了,你當時點的是相公,也不知道你是做了攪屎棍還是伏低做小去了,若是小爺所料不錯,想必而今,陛下從來都沒有便秘過吧?”
“你放肆!”
“你咬我啊,許你放蕩還不許人說了?我告訴你,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記得清著呢,什麼稱心啊,如意啊,我非給你寫成花邊野史,讓你遺臭萬年!”
武照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略顯嫌棄的看著李承乾,心道這廝果真沒患過便秘,莫非是真的?
“崔堯!朕要殺了你!”
“嗬嗬,終於說出心裡話了吧?來呀!趕明讓你看看什麼叫傳奇小說,你說名字取做《滿身大漢》如何?
或是《夫君彆停,朕受的住》?
武照一臉向往的說道:“欸欸欸,這個名字肉頭,一聽就好看……”
李承乾上前一腳踹向崔堯,反倒自己跌了個屁墩,氣急敗壞的喊道:“滾!快給朕滾!”
崔堯此時一陣舒爽,仿佛進入了賢者時刻,於是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喲,不殺我了?大好頭顱在此,你倒是來啊!”
李承乾拿起酒杯就照著崔堯的頭就擲了過去。
崔堯反手接住,一飲而儘:“嘖嘖,這不是我家的酒嘛?還喝呢?改天給你下二兩砒霜你信不信?告辭!”
說罷,一腳踹開殿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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