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也認出了這位犬子,臉色一沉,斥道:“讓你過來就過來,畏畏縮縮的,耳朵是擺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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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客氣一下啊,你這渾貨,聽不懂人話嗎?合著這人情世故是一點沒修煉唄。
程處默聽到李承乾的斥責,反而鬆了一口氣,還真是那位,不過爹爹臨行前不是說這位與崔氏的紈絝起了齷齪麼?看這人言談無礙的樣子,爹爹管這叫起了齷齪?
那要是沒有齷齪的話,還不得同床共枕?咦惹,某家單單知道這位有些怪癖,不曾想以風流著稱的崔堯也是這路貨色!
走到此人身前,慌慌手指頭,說道:“嘿嘿嘿,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我舅兄叫你呢。”
程處默暗自紮了紮衣襟,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某家這便來也。”
李承乾見到有憨貨入席,頓時找到了智商高地,於是大馬金刀的問道:“處默,我且問你,關於長安物價飛漲之事,以爾所思,是個什麼看法?症結在哪裡?”
程處默頓時激動起來,娘嘞,陛下向某家問策哩,看誰還敢說某家是棒槌!
於是不假思索的說道:“在下以為,此乃朝廷主導的一場等級劃分儀式,自我大唐日漸興隆,百姓常有奢侈之舉,惹人厭惡。
須知人生來自有分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持優劣次第,亂來不得。
若是人人都衣食無憂,那如何還能顯得出朝廷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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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百姓隻要能維持生存即可,彼輩何等何能可稱之為肉食者?
在下自是以為不妥,眼見綱常顛覆,卻毫無所得,卻不想陛下高瞻遠矚,隻不過稍稍出手,就讓百姓得知到底誰才是雲端之人,在下感佩莫名,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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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堯有些不忍直視,心說李承乾這廝天分是差了點,好歹也是接受過資本論教育的二混子。你這廝當真不是過來打臉的?
李承乾喘著粗氣問道:“你說這物價是朕……某家一手造成的?”
“昂,我爹是這麼說的,他還說藏富於民不如藏富於國,國朝勳貴一體闊綽,切不可讓泥腿子占了便宜,陛下屬實是高明的緊。”
喂喂喂,程咬金當真這麼認為?我怎麼覺得這老陰陽人的功力愈發深厚哩。
崔堯看起了熱鬨,此時此刻,崔堯已經大略明白了因由,長安各地的地契自是掌握在皇室、世家、勳貴等人的手裡。
因為這些年國泰民安,商賈之路通暢,崔堯、各勳貴、世家等大商賈的發力,源源不斷的將海量金銀珠玉等高價值的物品輸入。
於是一場不謀而合的通貨膨脹就此展開,勳貴們自是不願當這出頭鳥,於是不約而同地將大帽子扣到了最大地冤大頭地腦袋上。
那這這冤大頭究竟是誰呢?崔堯看著李承乾略顯粗壯地脖頸,心道這脖子果然能抗住大頭。
“臣之淺見,還請陛下指點……”
“指點個屁,你!現在就去,把朕的戶部尚書給找來!馬上!”
崔堯摸著下巴,思忖道,高履行嗎?這又是一個虎父犬子,清河公主的夫婿,本該在曆史上被房遺愛帶累的倒黴鬼,如今還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安坐著。
崔堯悄悄打量李承乾的臉色,於是有些不確定,或許戶部尚書馬上就有空缺了?要不某家爭取一下?
都是連襟,許他做的,就不許某家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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