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眉頭一挑,試探道:“大皇子監國?莫非陛下已經有了立儲……”
崔堯急忙打斷:“沒有,彆胡說,陛下才剛過而立之年,哪能那麼早?不過對於大皇子來說,多少也算是個考驗吧。
那廝一向跳脫,平日裡也沒個正形,若是能正兒八經的處理好幾個月的國事,許是多少能證明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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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宗玩味地說道:“卻不知崔大人覺得幾位殿下,誰比較優秀呢?”
崔堯意味深長地看著許敬宗,笑言道:“李象比我年長,也是與我最為親厚,時至今年,更是與某家有同袍之誼,人雖跳脫,心卻是善的。
李厥有些沉默寡言,但天性聰慧,雖說聰穎,卻又心思敏感,比起他兄長少了一分大氣。不過性格這事不好說,陛下風華正茂,少說也還有幾十年要執掌天下。
這麼長時間呢,性格的事誰說的好呢?不隻李厥,便是李象的跳脫性子也難說不會日漸穩重。
許大人擔憂此事,是不是太過早了些呢?”
許敬宗扶須笑道:“崔大人說的是,但崔大人為何隻說兩位年長的皇子呢?李豫、李川、李閩純虛構)幾人還有其餘皇子,為何不評判一下呢?”
崔堯直言道:“許大人想問的是您的外孫李晉虛構)吧?”
許敬宗笑笑不說話。
崔堯笑道:“三歲大的孩子,誰能看出來什麼?不過某家卻是不太看好幾個年幼的皇子,畢竟長幼有序不是?
單說當今陛下,昔年在諸位親王中,也算不得出挑,可你猜為何先皇要力保當今陛下順利繼位呢?”
閻立本疑惑道:“力保?為何要力保?當今陛下昔年可是做了十餘年太子,地位一向穩當的很,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波折是老夫不知道的?”
崔堯翻翻白眼,對著老閻說道:“您還是操心工部的事吧,道上的事少打聽。”
許敬宗說道:“其實不然,先皇昔年曾有一段時間是屬意魏王殿下的,隻是不知為何又改了念頭。”
“非也,陛下從未屬意過魏王!一切看似迷惑的操作,不過是出於一個父親對兒子的偏愛而已!
然立儲之事,事關國家傳承,豈能由著個人好惡而行,在我看來,先皇在此事上算的上英明。”
許敬宗微笑道:“看來崔大人比較推崇立長不立賢,可老夫也是出身天策府的老人,先皇當年可也不是嫡長呢。”
崔堯搖頭道:“先皇自是不同,這天下泰半本就是他老人家打下的,說句大不敬的話,便是先皇當年直接跳過太祖陛下,直接稱帝也算不得僭越。
奈何先帝當年還是太過仁孝,奉太祖為帝,這才釀下了禍根。
說來,這一點其實是先帝的錯,錯就錯在太過仁孝了。”
許敬宗撫掌笑道:“崔大人好精辟的理論,這個觀點倒是新奇呐。”
“有錯嗎?隋末李唐起事之時,便是先帝首倡,大義在身,然否?”
“嗯,老夫認同,昔年之事早已成雲煙,不提了,不提了,不過李晉這孩子彆看才三歲,卻是個穩重的……”
“穩重在哪?許兄是怎麼看出來的?是拉褲子之前知道呼喚宮人嗎?”
……
這就沒法聊了,許敬宗的小心思胎死腹中。
作為當朝第一寵臣,對於皇儲之事卻沒有任何傾向,這就讓人很費解了。
你崔氏不是與國同休嗎?事關皇位傳承一事,你崔堯是有發言的權力的,可這般不偏不倚,讓其他人要如何自處?
待到重陽日後,陛下離京封禪,大皇子首次監國,一乾留守臣子,到底要如何與大皇子相處?其中尺寸到底要如何拿捏?是事如陛下還是公事公辦?
這一切都是讓人頭疼的事情,而許敬宗不過是第一波投石問路的事情。
至於李晉的事情,不過是許敬宗夾帶的一點私貨罷了,屬於有棗沒棗打三杆子,萬一呢?
反正老頭向著自家外孫也是人之常情,算不得僭越。
便是陛下得知,也不過是一笑了之。
可崔堯卻是絕對不能透露出一絲興趣,這與崔堯在朝堂中的定位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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