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院子,爆發了激烈的爭執。
坐在清河溪對岸的張大爺,今天出來的早並且小有收獲,小水桶裡麵已經釣到了兩三條碗口長的鯽魚。
他琢磨著是不是去翟家跟三小子打聲招呼。
這時,東邊廂房正在打灶的兩兄弟,翟家老大與老二,不由地眉頭緊皺,隻因弟妹爭鋒相對那事確實發生過。
昨晚分家的時候,老媽背著弟妹給他們每家分了60塊錢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個王紫如!媽不過是分了一點錢給我們,老三每年都會給她寄錢,還鬨?這不是沒事找事嘛,她就是故意鬨起來,讓老三覺得這幾年我們虧待了他們母子!”老三翟家豪憤懣的丟下手中的磚塊。
轉身大步走向外麵。
身後很快傳來老大易青鬆的喊聲:“你彆衝動!老三回來了,那小子心裡肯定憋著一股氣,你千萬不要中了弟妹的計謀。”
“哼。”
老二覺得,管他是誰寄回家的錢,都是這個家的財產,分家就應該拿出來,分給大家,他們理當得到家裡所有財產分配。
正當三妯娌在院子裡麵鬨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老二走出去,高聲吼道:“弟妹你鬨什麼?!”
三個女人的戰場,瞬間變了味兒。
老二翟家豪看了看正在院子裡麵晾衣服的三弟,那樣子極其凶神惡煞。
“弟妹你不是今天才嫁到翟家!老三寄回家的錢若是不該分給給我們兩家,那你和寶兒是自己種田吃自己的糧食活到今天的嗎?”
“既然當初三兄弟住一個屋簷下,一口鍋裡吃飯,你今天就是把天皇老子叫來,分家的時候,就應該把家裡所有財產拿出來分!”
翟家豪沾滿黏土的手指著王紫如凶狠道。
看到老二出來幫腔,還說的這麼在理,翟家大兒媳與二兒媳可算是有同夥了。
尤其是徐萍,她覺得自己丈夫從沒這般有脾氣,頓時有了依仗似的,冷笑道:“王紫如,你要是能耐,就把這幾年跟我們一起過日子的錢補出來。”
長嫂劉湘琴一聽,眼睛一亮,嘴裡的罵聲也戛然而止,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老三去部隊五年才第一次回家,皮箱裡麵肯定帶了不少錢,要是照徐萍說的……
“還是徐萍你這人懂道理!你說的對,正好老三他本人也回來了,這些年,我們累死累活帶著寶兒和他媽一起生活,她可是一天到晚什麼也不乾,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憑什麼?就應該算清楚。”
“大嫂你早就應該這麼說!”徐萍拿著扁擔,回頭衝著她丈夫說道:“家豪,讓大哥去請李村長!既然大家都鬨到這個份上,是該當著三弟好好算清楚,免得有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接著,劉湘琴和徐萍滿臉希冀,看向了站在大門外的翟家豪。
翟家豪一愣,家都分完了,去請村長過來做什麼?
“哼,”王紫如冷笑一聲,拍著手掌,“這就是翟家人的嘴臉。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你們莫不是還想把翟惜墨拉過來搜身吧?”
而抱著娃站在院子裡的老三,目光如電,冷冷的盯著他結婚五年的妻子。
他就是再能忍,也是有底線的男人。
因為他此刻的眼神,所有人見了都不寒而栗,全都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這時,翟家老大聽到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嚇得趕忙跑出來,卻看到王紫如乾脆搬了個椅子坐在院子裡麵。
而他那個三弟翟惜墨,回家還不到二十分鐘,已經在幫著家裡的女人乾活——晾衣服。
緩了緩擔憂神色,翟青鬆朝著三弟喊道:“老三!你說句話吧……”
所有人便是看向了翟家院子的那棵桂花樹下,翟惜墨從竹籃裡拿出洗好的幾件破衣裳晾在尼龍繩子上。
低頭,發現寶兒雙手緊緊的抱著他這個爸爸的腿,翟惜墨知道孩子嚇壞了。
他趕忙在軍大衣上蹭了蹭濕潤的手,抱起寶兒,看著自己的好大哥、二哥,聲音平靜:“你們希望聽到我說什麼?”
就聽見王紫如笑了一聲,“他們想聽到什麼,你還不明白?”
王紫如回頭看向翟家老大,“大哥,昨晚分家的時候,媽背著我,給你們每家分了60塊錢。但是你們都清楚,這是我男人寄回家的錢,可是媽一分錢都沒給過我!怎麼著,我還不能問一聲?”
兩對夫妻直接啞口。
翟家兩兄弟各自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欲言又止。
王紫如一字一句說道:“現在我男人回家了!大哥你是翟家老大,你說,如此不公平的事情,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說法?”
“當然,我也看得出來,媽偏心。”
翟青鬆嘴巴顫抖,正要解釋,卻聽到他妻子怒聲道:“你覺得不公平,就找我們撒氣?這些都是媽做主分給我們的,有意見你讓老三自己去問他媽。”
一家人吵來吵去,焦點又回到劉婆子身上,事實上,劉婆子早已在院子外麵偷聽多時。
聽到王紫如當著家裡兒子的麵,罵她這個當媽的偏心,劉婆子不知是哪來的勇氣,憤然走進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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