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了半天,原來劉湘琴最近老往娘家跑,是給自己找下一春去了?
在滿室錯愕的目光中,李村長不打算把寶貴的精力浪費在劉富貴身上,轉過身,一雙虎目瞪著坐在地上的女人。
“劉湘琴,你還沒離婚,這麼能耐找到下一春了?”
翟青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低聲下氣,還給女人跪的仿佛一座高山。
他表情呆滯,就像是莫名被人用錘子敲了幾下腦袋,“嗡”一下,說不出來的難受。
不知不覺間,他淚流滿麵,牽著女兒招娣的小手,哽咽道:“你這孩子瞎說什麼?”
“你不要碰我!”翟招娣就像被蒼蠅叮了一口,嫌惡的甩開她爸的手,“我要跟著媽媽去過新生活!你不要指望我會給你養老送終。休想!”
劉婆子覺得這是自己活到這把歲數以來,最窩囊的一天。
望了一眼外麵院子裡站著的村民們,心裡咒罵,全是蹲坑,沒有一個遞紙的。
她不再有任何顧忌,站起來,走到李村長麵前,“李村長,看來青鬆是沒指望了。還是你和張哥一起給我們主持公道吧。”
“你意思是?”李村長不確定老太婆到底打什麼主意。
還沒問清楚,單憑小孩子道聽途說來的消息,就斷定劉湘琴真的去找了第二春,好像也說不過去。
至少,翟青鬆心裡是真不願離婚。
得知劉湘琴這些天在家一點都不安分,還去找野男人,劉婆子也不打算要這個兒媳婦了。
“劉湘琴她是真的出息了,學會在外麵找野男人!我家青鬆就算這輩子打光棍,我替他做主,不要這個女人了。李村長,張哥,有你們兩位在,你們怎麼處理,我老婆子都服氣。”
堂屋外麵湊熱鬨的村民們,一個個麵麵相覷,尤其是那些村婦們。
王紫如感覺招娣這話也不像是瞎說。
通常,村裡的小孩子都喜歡跟在大人身邊,聽大人嚼舌根,也學會了大人那副嘴臉。
這麼看來,翟家這個大兒媳婦竟然不守婦道。
即使改嫁,難道不是離了再找?
王紫如抱著孩子,揚唇笑了笑,“李村長!你問一下大哥,現在還想不想讓人回心轉意?”
大夥都聽出了王紫如嘲諷的意思。
趙紅斜睨了王紫如一眼,小聲道:“你算哪根蔥?湘琴還不能再找?”
頓時,王宗浩那張二流子麵孔一愣,“你說什麼?合著是你們當哥嫂的給劉湘琴找了野男人?!你們可真行啊,我王宗浩佩服!”
被王家小子懟了,趙紅啞口無言。
既然都扯到這個份上,她暗自慶幸自己聰明,提前收下了媒人送來的禮金。
小姑子嫁幾次男人,與她沒有任何乾係,若是在婆家過得不順心,還不是要仰仗他們這些娘家人出麵擺平?
所以,那點錢收的對。
劉湘琴沒想到自己這些天乾的事情,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被招娣透露出來。
一不做二不休,她一下子就從地上爬起來,紅著臉,梗著脖子:“李村長,今天就給我和翟青鬆離婚,我一個女人家,耽誤不起。”
李村長淡淡的掃了兩口子一眼,也不再顧及劉湘琴一個女人的顏麵,“你還真是不要臉。”
罵了一句,便看向還跪在地上的男人,“翟青鬆!你給我站起來!”
翟青鬆備受打擊,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令他再也無法挽回的地步。
整個人站都站不穩。
翟惜墨大步跨過去,將大哥扶起來,“大哥你怎麼樣?”
聽到三弟的聲音,翟青鬆伸手擦乾了眼淚,搖頭道:“我不想離婚……”
翟惜墨能理解大哥的心情,即使全天下人都指著劉湘琴罵她是不守婦道的女人,他這個老實忠厚的大哥依舊不會輕易放手。
就好比武大郎對潘金蓮的那種感情。
他歎了歎氣,把人攙到板凳上坐下,沉聲說:“你不要著急,有什麼事好生考慮,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
“三小子,不怕你是個當兵的,我可要說句實在話,今天你大哥和我妹妹的事情,他已經做不了主了。”劉富貴冷笑道。
翟惜墨冷冷眯眼:“離不離婚,是我大哥的家事,你們這些娘家人還能一手遮天,強行讓人離婚?這是破壞彆人家庭的犯罪行為。”
“三小子啊,既然是我妹妹的事情,那這事我還管定了,他們這個婚,不離,也得離。”
“劉富貴,你們兩口子收了人家多少好處?能讓你這麼鐵了心要破壞人家的婚姻!”
“哼!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要不是你們兩口子鬨,我妹妹會搞成這樣?”劉富貴把忍了這麼久的話,終於一股腦兒倒出。
王宗浩作勢就要上前去扇劉富貴大嘴巴子。
“宗浩!這裡沒你的事,給我退後。”王紫如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二世祖弟弟。
劉家幾口子今天到翟家來,就是來騙錢的。
這不是上趕著往前湊,給他們機會反咬一口?
王宗浩氣紅了眼睛,指著劉富貴,“劉富貴你這麼能耐,明天就把你妹子嫁出去吧。留在娘家,要是勾引你們村的漢子,你就等著被人鏟平你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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