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區第9師後援部隊,一路顛簸,淩晨四點一刻抵達白騰鎮。
東風車的後車廂門打開,戰士們悉數下車。
已經跟隨先鋒隊伍來到此處,駐紮了幾天的首長徐長河親自檢查這批戰士。
“…報告首長,所有回鄉探親的戰士全部歸隊,除了留在部隊的,其餘全部已經在這裡。”翟惜墨率領幾個乾部正在跟首長彙報,並把相應名冊報給了首長。
“嗯,辛苦了,你們先去做準備,另外,這次從軍嫂中選拔的幾個臨時衛生員呢?”
翟惜墨麵色一頓,隨即平靜的說:“在最後麵那輛車上。”
“去叫她們下車,狗日的xxx天天夜裡都不消停,我們現在有不少傷員需要照顧。”徐長河胡子拉碴的臉上布滿陰霾,提到臨邊的大將名字便是隔空罵了一句,“王副官,你陪翟副團一起,即刻帶所有衛生員去病員區交接工作。”
“是!”徐長河身邊的王副官與翟惜墨異口同聲道。
轉而小跑著,徑直跑去向最後那輛東風車。
此刻的王紫如和朱豔,一路睡得腦子快要糊滿漿糊,就被叫起來準備下車。
“怎麼回事?這就到了嗎?好像我才睡著哇,”王紫如睡了一覺爬起來也沒覺得身體的疲勞消除,好像跟沒睡一樣,打著哈欠說道。
看到車廂內隻有她們兩個,朱豔低聲道:“紫如姐,他們全部下車了,咱們搞快點把被子卷起來。”
“著什麼急罵?咱們這個時間到了白騰鎮也沒啥事…”
王紫如嘴上說的滿不在乎,動作卻極其麻利。
三兩下穿好棉襖,外麵再套了一件部隊發放的一件舊衣裳,算是上崗的製服。
兩隻腳蹬上了鞋子,屁股一扭,便從被子上起來,開始重新把被子疊成豆腐塊打包。
兩個女的正在奮力卷被子,便聽見車廂外麵有人喊道:“紫如。”
王紫如趕忙回頭,看到自己男人,格外親切,不會打包隻好跟男人求助:“快點上來幫忙搞一些被子。”
翟惜墨眼神先是一愕,隨即雙腿一蹬,便爬到車廂裡麵。
這時候,張康也趁渾水摸魚,跑來查看兩個女人還在乾什麼。
朱豔苦著一張臉,看到張康,“上來幫我打包。”
“我去!”張康先前的擔憂頓時消散,轉而嗬嗬而笑,“你們兩個難道是一路睡過來的?”
正說著,也爬到車廂來幫忙打包。
張乾事見狀,也沒說什麼。
和王副官一起交談著白騰鎮這邊的情況,以及傷員情況。
這才看到兩個新來的軍嫂被各自男人從車廂裡麵抱下來。
“嘿嘿,車屁股太高,自己下不來…”王紫如剛被男人抱著從車廂放下來,雙腳著地,一轉身便看到大夥都在盯著她倆瞧,嘴裡便是打著哈哈。
翟惜墨一臉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六個軍嫂,“列隊,跟我們走吧。”
軍嫂們也都是穿著一件舊軍裝,背著行軍包跟在後麵。
“不知咱們這邊儲備的外傷藥多不多?”張乾事跟在隊伍最後麵,想到藥品一事忙問王副官。
王副官回道:“藥品充足,這個張乾事你放心,主要就是缺醫生。”
“這我曉得!不過我們這次帶來了一位軍嫂,就是翟副團的妻子,據說懂醫生的好些東西呢……”
“真的?那太好了!有了醫生,咱們這邊的幾個重傷員就不必送去市區醫院啦。”王副官欣喜若狂,本來他們也沒想到,臨邊衝突爆發之後,接到執行任務的命令,卻發現他們第9師的三名女衛生員全都待產休假中。
他們跟周邊幾個兄弟部隊申請借調衛生員,可每個部隊配備衛生員的人數有限製。
大家都需要。
這幾天,有了重傷的隻得白天送去市區醫院。
輕傷的都是他們自己按照野戰經驗給大夥包紮。
王副官很好奇翟副團的妻子到底掌握了哪些醫術,“要是她真的懂外科醫生的醫術,咱們這些在後方的都不怕什麼了。”
王紫如緊跟在大夥後麵,聽到身後兩個男人的議論也沒搭話的意思。
她好奇的四下張望,這裡應是鎮上街道,兩旁都是店鋪客棧環繞,排擋鱗次櫛比,清一色的白牆黑瓦建築,不難想象,大白天的街上定是一派繁忙的景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不知走了多久,軍嫂們跟著走進一處宅子。
王紫如後知後覺,又倒回去認真看了兩遍門口立著的牌子寫的一行字:“白騰鎮駐軍…”
哦,也就是說這裡是專門給部隊辦公的場所。
從大門走進去,到處都是廳堂辦公點。
幽靜的大宅子內,隨時可以看到士兵們的身影。
拐了兩個彎,王副官連忙快步走到前邊,高聲道:“你們六個人先把背包放在這兒。”
幾個女人一瞧,這邊恰好有一個房間,房裡設置有幾個上下鋪床位。
“晚點不忙的時候,你們再過來鋪床,晚上你們輪流值班…”王副官示意軍嫂們把背包和隨身攜帶的物品全部留在專用於衛生員入住的宿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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