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喉嚨也不舒服?咳給我聽聽。”
“咳咳咳,”翟惜墨試著乾咳了幾聲,捏著喉嚨做出難受的樣子,“到底聽出來了沒?真的很難受。”
王紫如抬起雪亮的眸子,眼神帶著嗔怪,“你當我是個庸醫麼?不過是熬了幾天夜,明天我去藥鋪抓點治療嗓子的藥,拿回來熬一大鍋水給你們喝,喝了就會舒服。”
“可是我現在就想喝。”
王紫如的眼眸亮晶晶的,望著身邊的男人,“你撒嬌啊?”
“是真的難受!一點都不體貼自己男人…”翟惜墨沉著臉假裝很委屈,“司令員說了,今晚可能會作戰,你都不擔心我嗎?”
彼時,站在外麵公路上透氣的男人,幾根煙抽完,隱隱感覺自己喉嚨十分不舒服。
回頭望向王副官正在清掃辦公室,段硯直轉身,大步走進中堂,徑直走向病號室。
當他頎長身影突然出現在病號室,原先還湊一起熱聊八卦的幾個女人頓時做鳥獸狀散開。
段硯直目不斜視,徑直走到藥品室門外。
卻看到有個兵也在藥品室,瞟了一眼,像是…
“咳咳。”
翟惜墨連忙回頭,看清來人麵孔的霎那,連忙收起臉上的嬉鬨表情,原地立正,“司令員!”
“你在這兒乾什麼?知不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
“曉、曉得…”
王紫如那張標準的鵝蛋形臉頰從男人身側探出來,忙笑道:“段司令員有事嗎?”
“上班時間無故跑到病號室閒聊,出去跑三圈。”段硯直鼻孔豎起,毫無情麵的當場罰了眼前的小兵,隨後眼眸輕瞥了一眼藥品室的女人,“弄點治療嗓子的藥給大家喝!天天熬夜,所有人嗓子都受不了。”
幾個女人看到翟惜墨被司令員罰了,極其興奮,目送他們出去,全都想跟著出去看熱鬨。
王紫如在腦門拍了兩下,“這叫什麼事兒啊。”
一個個全都跑來治療嗓子?
朱豔聽說翟惜墨被司令員罰跑圈,連忙從宿舍出來,“紫如姐,不會出大事吧?”
“放心吧,他就是撞到了槍口上,成了司令員的出氣筒。”王紫如沒好氣說道,稍微整理了一下藥品室,便帶著王副官出去,趁夜去了‘保安堂’藥鋪,給戰士們抓幾副藥治療嗓子。
許是因鎮上動靜這麼大,天色擦黑了許久,藥鋪都還沒關門。
王副官忙把銀針還給老掌櫃,說了一些客氣的話,順便吹捧了一下王紫如針灸的厲害。
掌櫃老先生聽說他們是專門給戰士們抓點治療嗓子的藥,忙問王紫如,“姑娘是自己開個方子,還是我給你們抓幾味藥?”
“我開方子吧,還是麻煩老先生,借用一下您的紙和筆。”
老掌櫃很是和善,便把紙和筆遞到她麵前,看著她寫了兩個方子,尋常的治療嗓子的中藥,他也熟悉,大多是麥冬、金銀花、胖大海等中藥材。
不過王紫如除了開了一個與他相同的藥方,另外開了一個比較昂貴的方子。
拿過方子,仔細一瞧,老掌櫃眼睛一亮,這個方子裡麵的酸棗仁、川芎、知母、麥冬、製何首烏、五味子、丹參、茯苓,不但具有安神的功效,更具有補血滋陰,治療陰血不足所致耳鳴,心悸、盜汗等不適。
這種方子鮮少見到。
“麻煩老先生按照我開的方子,各抓五副藥。”
老掌櫃先前對王紫如的淺淺了解,在看到第二張藥方時,頓時肅然起敬。
“姑娘的中醫造詣不凡啊!請稍候,我這就為姑娘抓藥。”
“有勞老先生。”
趁著老掌櫃和小徒弟在抓藥,王紫如假裝到處參觀,卻沒見著那天的那個美男子。
這兩天,閒下來她忍不住琢磨,既然80年代初期,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了神州大地,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些關係,搞一點小生意?
以她前世的世麵,直覺告訴她,那天坐在茶室的男人必定是個生意人。
還以為今晚到藥鋪來抓藥可以見到對方,沒見著,有些掃興,隻能日後再找機會。
回去的路上,王副官笑眯眯的問道:“咱們這個藥,今晚就熬出來給戰士們喝嗎?”
“不!戰前所有人都很緊張,吃什麼藥都不管用,萬一鬨出個什麼問題,咱倆可說不清啦。”王紫如擺手,並不是打算當晚回去就熬煮給大夥喝。
王副官一愣,“既然不急著給大夥喝,咱們大晚上跑來抓藥…”
“段司令員發話了,我也隻能照做。”
“既然司令員嗓子也不舒服,今晚就先煎一副藥,先拿給司令員喝點。”王副官說道。
王紫如點頭,“也行啊,回去你讓那幾個女人去煎藥,要是我讓她們大晚上去炊事班煎藥,她們肯定不樂意。”
“沒問題!我去叫人煎藥。”
王副官理解王紫如的苦衷,這幾天,他也曉得李娟等人一向是陽奉陰違,拎著藥大步走進駐地辦公大宅。
坐在辦公室的幾個人,正在討論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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