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
江媛服下返生丹七日後。
陽翟迎來了一件喜事。
江媛服下返生丹多日,身體並未出現什麼奇怪的反應,修行起來也很正常。
江媛也重新進行了修煉,不再修煉她的家傳心法,而是張仲景所授。
在江媛蘇醒之後,張仲景給她安排了一套宅院,就是李承澤給張仲景的宅邸的一處小院。
這是為了張仲景更好地檢查江媛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
江媛的記憶雖然丟失了,但是她的性格並未改變,溫婉,知恩圖報。
在與她接觸了三日以後,張仲景便想起了應無求的請求,提出收江媛為徒。
江媛也同意了。
江媛已經失去了所有記憶,但她還是能夠分辨好壞的,也能感受到張仲景的善意。
張仲景收徒還是一件比較隆重的事情的,專門舉辦了一次收徒宴。
這便是陽翟的一件大喜事。
張仲景在自家中大擺宴席,
廣邀朝中文武前來參加。
李承澤雖然沒去,但是送了賀禮。
在宴席上,有一個光頭的老者很是矚目,來敬茶的江媛也注意到了。
江媛多看了應無求幾眼,因為幾天前江媛曾經見過他,但似乎沒有這麼老。
“祝你一生平安,喜樂,幸福,無論之後遇到什麼事了,堅持活下去。”
應無求留下這句話以後,便拄著拐杖,佝僂著身子離開了。
江媛被應無求說得滿腦袋霧水,她依然沒有任何記憶恢複。
“記住他吧,你最該感謝的人是他。”
應無求自始至終沒有對江媛提出過這件事,也沒有尋求她的感謝。
但張仲景覺得有必要告訴江媛這件事。
“追上去,去感謝一下他。”
“是。”
“老先生,您等一下!”
聽到熟悉的聲音,應無求離開的腳步停止了,緩緩轉頭看向追來的江媛。
“老先生,老師說我最該感謝的人是您,但我實在是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
應無求搖了搖頭,和藹地笑道:
“不記得了好,不需要去想,也不需要感謝我,謝謝你師傅吧。”
江媛試探道:“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我想試試能不能想起來。”
“應無名。”
應無求沒有說出自己真實的名字。
江媛的眼神有些迷茫,
很顯然,她並沒有想起來。
哪怕是應無求用後來應無求的這個名字,江媛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應無求這個名字是在江媛死後,應無求才改的。
正如應無求所說,他並不希望江媛想起他,所以也不想告訴她真名。
“應先生,我記住了,謝謝您。”
江媛這幾日並沒有怎麼修行,主要在重新學習禮儀。
應無求微微仰頭,看向大堂的方向:“那裡賓客多,你還是回去吧,不用送了。”
應無求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他不敢回頭,因為他怕回頭就再也離不開了。
“應先生,我會去看您的。”
應無求的腳步一頓,但最終沒有回頭,而是緩緩離開了庭院。
張仲景的收徒宴會上還是很熱鬨,
文武官員們在宴會上推杯換盞。
而獨自離開的應無求顯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