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大驚失色,“小草!小草你乾什麼啊!這可是你家啊小草!”
祁曜君原本就震驚的表情這下更加駭然。
這是……她的家?
怎麼可能?
中年男人心急地想要衝進去救火,被季月歡死死拽住。
“不許救火,趙成剛,彆讓我再恨你一次。”
原來中年男人叫趙成剛。
趙成剛聞言,整個人一下僵在了那裡。
村裡的人本來就醒得早,陸續有人聽到動靜,又看到濃煙,飛快趕過來,卻在看到季月歡那一刻都頓住。
很快,人越來越多,但沒有人上前,所有人都望著季月歡竊竊私語。
“哎,咋回事?這老季家怎麼燒起來的?”
“誰知道,我來的時候就燒很大了!”
“我猜是雞尾草那野丫頭乾的,喏喏,”有老人朝季月歡的方向努努嘴,“她就站那兒看著,也不救火,你看她那表情,真嚇人!”
“就是個恩將仇報的野丫頭!老季頭辛苦養她這麼多年,這才死了七天,就一把火把人老季頭的家燒了!不孝啊!”
“誰說不是呢?趙成剛那老酒鬼以前對她多好?自己都窮還每天給她零用錢,長大了說翻臉就翻臉!嘬嘬嘬,得虧咱們當年沒給她好臉色,不然豈不是肉包子打狗?”
那些聲音不大不小,其實足夠季月歡聽到。
祁曜君聽得拳頭的硬了,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都拖出去殺了。
但季月歡本人卻對此格外平靜。
平靜得像是習以為常。
那不像她。
她可是季月歡,芸心傷了臘雪,她便對芸心動手;賢妃說她兩句,她揪著賢妃將她摁到柱子前逼著她改口;蘭妃當眾羞辱她,她便步步緊逼非要那一個道歉。
她不肯吃虧的,說她一句她都要嗆回來十句。
為什麼,為什麼不衝上去反擊?她可以嘶吼可以謾罵,甚至撿起地上燒到一半的柴火朝人群扔過去祁曜君都不覺得奇怪。
偏她沒有。
她根本當那些聲音不存在,隻是站在那兒望著眼前的大火發呆。
火海的橘紅色光芒倒映在她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將她那雙平日晦暗的眸照得格外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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