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會兒才多大?怎麼會教給她這麼危險的東西?
季月歡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若無其事地,一邊繼續用外袍的袖子給打結,一邊頭也不抬道:
“不知道,可能吧,不記得了。”
季月歡真要感謝陳利民,失憶這個梗讓她在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上,可以很輕易地敷衍過去。
祁曜君當然聽出她在敷衍,真的不記得了又怎麼可能一眼認出那是什麼蛇?
但她不願意說,祁曜君便也不再逼她。
潛意識裡,他也覺得,這大概不是一些太美好的回憶。
穀底這片密林很原始,這條蛇的出現也提醒了季月歡,她和祁曜君眼下的處境也並不安全。
她隻能先將她和祁曜君周圍的一些雜草都清理掉,又壘了一些石頭在他們周圍一圈,這樣當然起不到什麼決定性的防護作用,但至少有東西朝他們靠近的話,能弄出些聲響讓他們警覺。
她的鞭子還在手裡,祁曜君雖說腿不能動了,但看他剛剛的反應速度,玩兒暗器也有一手,撐到昌風帶人來救他們應該沒問題。
搞完了這一切,季月歡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祁曜君長臂一伸把她攬進懷裡,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困了就睡,今晚朕守夜。”
困倒是不困,但確實是累了。
季月歡也沒客氣,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安靜地閉上眼:
“你如果困了直接叫醒我就行,我跟你換班。”
這地方,總得有一個人醒著。
祁曜君覺得好笑,“睡你的吧。”
季月歡“唔”了一聲,還不忘跟他清賬,“我也救過你了,祁曜君,我們扯平了。”
祁曜君:“……”
“不是說落崖是朕之過,這個救命之恩你不認?”
“嗯。”
所以她還的彆的。
比如之前她晉位那次沒侍寢,祁曜君為了不讓她遭受非議還是留了下來,比如中秋那晚的漫天螢火蟲。
救命之恩,足夠抵掉了吧。
了卻一樁心事,季月歡的神經也放鬆不少,祁曜君還沒琢磨明白她的“嗯”是什麼意思,耳邊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四下還有秋日的蟲鳴,如此危險的境地,他竟然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祁曜君原本打定主意守一整夜,可漸漸他居然感覺到身體傳來一陣無力感。
等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頭一歪,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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