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士良,字匡美,循州興寧人,唐朝宦官。早年入侍東宮,唐憲宗嗣位後,遷內給事,出監平盧、鳳翔等軍。唐文宗與李訓欲殺王守澄,以他與王守澄有隙,擢其為右神策軍中尉,李訓謀誅宦官,被仇士良發現,挾帝還宮,遂殺李訓、舒元輿、王涯等,兩軍公卿半空,史稱“甘露之變”。事後,仇士良加特進、右驍衛大將軍,文宗自此成為傀儡,曾自歎不如周赧王、漢獻帝,受製於家奴。
文宗死,仇士良廢殺太子李成美,擁立唐武宗,升任驃騎大將軍,晉封楚國公。武宗表麵上對他尊寵,進其職為觀軍容使,兼統左右軍,實際上心懷不滿。不久,仇士良被降為內侍監、知省事,自請回家養老,死於家中,追贈揚州大都督。
仇士良,曾祖仇上客、祖父仇奉詮均為宦官,分彆為內給事、內常侍。父親仇文晟生前沒有官職,死後因子貴而追贈特進、左監門衛將軍。仇士良十六、七歲時就淨身入宮,在東宮伺候皇孫李純九年之久,唐順宗即位後,授掖庭局宮教博士,賜緋魚袋。
唐憲宗李純即位後,遷仇士良為宣徽供奉官,後兼內給事,不久升內常侍,以本官充內外五坊使,隨護軍中尉吐突承璀出征王承宗,途中協助設計擒獲昭義軍節度使盧從史。不久,又充淮西行宣慰使,參與討平吳元濟之役,遷雲麾將軍、右監門衛將軍,充內外五坊使,仍賜上柱國,又進封南安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戶。擅長擊鞠和射箭,所以三度出任內外五坊使,在任上,秋季到內畿試鷹,所到之處,要官吏供餉,其凶暴甚於盜寇。
唐穆宗李恒即位後,罷五坊使,他先後進封為南安縣開國子、開國侯,食邑一千戶,仍為宣徽供奉官,外放鳳翔監軍使,進封南安縣開國公。隨後外放鄂嶽監軍使,從宣徽供奉官轉任內坊,典內侍省,擢為右領軍衛將軍、內外五坊使,拜內侍知省事,翌年轉大盈庫,領染坊,依前知省事,後又遷飛龍使。
唐文宗李昂即位後,對王守澄為首的宦官很不滿,而同為宦官的仇士良和王守澄一向不和,唐文宗決定借宦官之力打擊宦官,以毒攻毒。唐文宗得了中風,王守澄推薦一個叫鄭注的醫生給皇帝治病,病治好了,鄭注也得到信任。鄭注有個朋友叫李訓,本是進士,後被流放,鄭注把李訓推薦給文宗,封了官。文宗就與鄭、李商議清除宦官的辦法,先封王守澄為左右神策觀軍容使,兼十二衛統軍,明升暗調,奪去了王守澄的兵權,而仇士良晉升為左神策軍中尉,掌握了神策軍的軍權,同時兼左街功德使,轉左驍衛將軍,王守澄失去了禁軍兵權,被使者毒死在家裡。
除掉王守澄,唐文宗、鄭注、李訓想趁機把專權拔扈的宦官一網打儘,李訓、鄭注二人並不完全齊心協力。當鄭注準備前去鳳翔之際,李訓與宰相舒元輿,合謀改變了事先定好的計劃。文宗到紫宸殿視朝,百官參拜後,左金吾衛大將軍韓約奏報:“左金吾衛中庭後麵的石榴樹上,夜裡降下甘露。”這被認為是國家的祥兆,李訓和舒元輿率百官向皇帝祝賀,並勸皇帝去看看,文宗就帶百官到左金吾衛旁邊的含元殿。唐文宗要李訓先去看看是否真有其事,李訓去後回來說:“甘露不一定是真的,不可立即宣布。”並建議再派仇士良等宦官去仔細觀察。
李訓事先已在左金吾衛的院裡帳慢後麵埋伏了幾百名金吾衛將士,韓約領著仇士良等宦官,離開含元殿來到金吾衛,韓約因緊張而汗流不止,引起仇士良的懷疑,這時風吹帳幔,掀起一角,露出埋伏的將士,仇士良大喊一聲“不好,退回!”宦官們紛紛退回含元殿,一些宦官抓過一頂轎子,把皇帝塞進轎子,踢開殿後的屏風,抬著皇帝便走,到宣政殿,關上殿門,仇士良立召神策軍。金吾衛的將士沒追上皇帝,隻殺死了幾個宦官,李訓此計沒殺掉仇士良等人,卻使皇帝被宦官搶走。宦官掌握了皇帝,可以任意以皇帝的名義發布詔令,仇士良已完全掌握了朝中大權,這就是曆史上有名的“甘露之變”,事件平息後,仇士良加特進、右驍衛大將軍。
甘露之變以失敗告終,掌握了朝中大權的仇士良知道文宗也參預這次謀殺宦官的政變,心中懷恨,常對唐文宗無禮,唐文宗也無可奈何。仇士良命左右神策副使率軍隊以搜捕盜賊為名,大肆殺戮金吾卒,死者甚眾,可謂“橫屍流血,狼藉塗地”。宰相舒元輿便裝單騎出逃,被禁兵追擒,七十歲的宰相王涯也被逮入獄,屈打成招,一家全被逮捕。禁軍借機燒殺掠奪,京城的一些不法分子也趁機搶劫,整個京城一時血雨腥風,人人自危。
唐文宗上朝,見百官缺許多人,就問:“宰相為何不來上朝?王涯為何不來上朝?”仇士良奏曰:“王涯謀反。”然後呈上王涯自供書,文帝不信,就問左仆射令狐楚:“是王涯的手跡嗎?”令狐楚看後答曰:“是的。”後來令狐楚密奏皇帝說:“王涯謀反一事,未必可信。”仇士良知道後大為惱火,從此排擠令狐楚。事敗後李訓出逃,被擒斬首,幾天後,王涯、賈餗、郭行餘、王璠一同被斬,仇士良令百官臨觀,他們的家屬完全被殺,嬰女也不例外,後來又殺了韓約、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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