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顧容息和陸綰甚至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他們小心翼翼地彼此攙扶,然而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從外麵看起來,洞穴隻能容納數百人,可是顧容息和陸綰向前走了好久,卻都沒有發現儘頭,隻不過一路上血腥和腐爛的氣息越發地濃重起來,讓他們更加確定北疆的數千將士應該已經遇害。
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數日都沒有動靜,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生還?
然而在下一刻,陸綰便先行被一根藤蔓所牽了起來,顧容息再想營救的時候,已然是來不及了。
藤蔓自然奈何不了顧容息,如果這個時候顧容息選擇離開的話,他自然可以全身而退,隻不過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陸綰就這麼被扯向洞穴的更遠處,是以追著陸綰到了裡頭,卻發現彆有洞天。
原來這裡麵是一個更大的山洞,甚至可以容納上萬人,在追著陸綰的過程之中,顧容息發現了很多屍體,有些人剛剛死去,而有些人則已經死去了好幾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這些人都是北疆的將士!
隻不過,殺了他們的人到底是誰呢?
顧容息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尤其是剛才藤蔓牽走了陸綰,定是有人故意為之,他隻要找到幕後凶手,那麼就可以解救陸綰。
似乎是知道顧容息的武功不錯,在藤蔓無聲無息地將陸綰帶走之後,竟是再也沒有對顧容息產生攻擊,然而顧容息又豈是善罷甘休之人,他氣沉丹田,方才大聲道,“不管你是何人,此番我隻是想要將我的妹妹帶走,隻要你肯放了她,我們即刻就離開。”
“我知道你殺了很多人,隻是你一直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如果北疆大汗情急之下,他很有可能燒了這裡,到時候我們都沒有活路。”
“你倒是聰明。”
果然有一個聲音甕聲甕氣地說道,“不過看在你是東楚人的份上,我不會殺了你,也會放你們離開。”
看來,此人是和北疆人有仇!
顧容息迅速地推斷出了一切,不過通過聲音的方位,他卻不能準確地判斷出那人到底在何處,因此試探性地問道,“此番我們進入這裡,乃是為了北疆太子呼倫蒙山,如果你能將呼倫蒙山也放了,那麼我們回去也好複命。”
“哼!”背後的聲音冷哼一聲,此刻陸綰的身影也閃現出來,隻不過她的脖子上纏著藤蔓,似乎隨時隨地都能將她勒死一般,“你乃是東楚人,又怎麼能為了北疆太子而來到此等危險的地方!”
果然是有人作怪!
此刻陸綰就在那人的手中,是以顧容息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低聲下氣,“這位——大神,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請你放了她,隻不過我們不是為了北疆在效力,因為東楚皇帝不但增加賦稅,而且濫殺無辜,所以我們才迫於無奈來到了北疆。”
“怎麼可能!”
那人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就連一向沙啞的聲音都有些變了形,“東楚雖然曆經戰亂,可也不至於如此才對。”
驀地,那人似乎看到了什麼一般,他的呼吸似乎都因此而停止,“你是——”
那人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不知用了什麼秘法,這才緩緩地走了出來,將陸綰親手交到了顧容息的手上,“三皇子殿下,竟然是你!”
“你是?”
顧容息頗為不解,他看到的乃是一雙曆經滄桑的眼睛,隻不過麵具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卻看不真切。
“三皇子殿下不必知道我是誰,隻需要知道我來到這裡,為的乃是殺光北疆的狗賊,這段時日北疆連番作亂,已經威脅到了東楚的根本,所以我才會潛伏到這裡。”
原來如此!
顧容息已經大致猜測到了此人的身份,無論如何,他是友非敵,因了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聯合起來。
“前輩,這裡是否真的有寶藏?呼倫蒙山已經來到了這裡,他是否已經被前輩殺死?”
顧容息有滿腦子的疑惑,他環顧四周,似乎除了他們之外,全部都已經是死人。
“除了呼倫蒙山之外,其他的北疆人都已經死了,我之所以還留著呼倫蒙山,那是因為他太子的身份,隻要他還活著,那麼呼倫浩烈就一定會繼續派人來尋找,我就可以趁機多殺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