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你就是陸綰。”
施凝香再也沒有了力氣,她跌坐在了地上,“你是怎麼回到了京城?難道說?”
施凝香驀地想起了一種可能性,不過她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端木玉容一向對自己忠心耿耿,他是不可能放了陸綰的。
陸綰老神在在,“你以為所有人都對你忠心耿耿麼?實際上不是這樣的,正是端木公子帶著本宮回到了京城,否則的話,這會兒皇上還無法找到本宮呢。”
果然是他!
施凝香的眼裡麵湧現出了一股子濃烈的恨意來,不管是白容正還是端木玉容,男人終究都是靠不住的。
那日顧容息說了誅心的話之後,施凝香就一直懷恨在心,心道她明明對著白容正掏心掏肺,可是白容正卻根本就是在利用自己,這一點是她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
“實際上你也怪不得端木公子,誰讓你明明是端木公子的主子,卻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呢?所以我給了他好處之後,他才帶本宮來到了京城,至於之後的事情,端木公子也是不知道的,不過這都不要緊,既然你已經到了寶華宮,那麼日後定然是沒有和端木公子相見的機會了。”
施凝香冷聲一笑,“陸綰,看來你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知道端木玉容一向對我忠心耿耿,如果說他帶你來到京城的話,那麼一定是你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他並沒有怎麼見過女人,如今你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擺在他的麵前,嘖嘖嘖。”
施凝香並沒有說更多,不過話裡麵的意思已經是十分明白了,她相信就算是顧容息如何在意陸綰,那麼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受不了的。
誰知道陸綰聽了這話隻是微微一笑,“施凝香,你以為這樣說,皇上就會相信了麼?要是連這樣的話都能夠離間了本宮和皇上的話,那麼你未免也太過於小瞧了我們的感情,就連你有了本宮的容顏和聲音都沒能蠱惑得了皇上,你以為這區區的三言兩語,就可以蠱惑得了皇上麼?”
對於陸綰的話,顧容息深以為然,“綰兒,早就和你說過,見了施凝香也是沒什麼可說的,罷了,她也是個被人利用的可憐人,白容正不愛她,反而利用她來報仇,如今所有人都背叛了她,我們也可以給她一個痛快。”
“不,我不甘心!”
施凝香撕心裂肺,“白容正是愛著我的!”
“這句話,你就留著到黃泉路上看到了白容正之後,自己去問問他吧。”
陸綰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步敏步搖趕緊解決了施凝香,這樣一個礙眼的人留在了宮裡麵,也是個禍害。
“容息,還有一事,我想要和你求個恩典。”
“何事?”
難得地見了陸綰這樣正色,顧容息也嚴謹起來,能夠讓陸綰開口的人,那麼必然是極為重要的人了。
隻是,誰在陸綰的心裡麵竟然有這樣重要的位置?
難道,是端木玉容?
顧容息是見過端木玉容的,當時他就想要殺了端木玉容,因為不知道為什麼,顧容息就是十分討厭端木玉容,甚至無端地覺得端木玉容會給他帶來十分大的威脅,這種感覺就好似白容正就在眼前一樣,讓他感到十分的不痛快。
可偏生陸綰提及的人就是端木玉容,她微微一笑,“容息,端木玉容也是個可憐人,如果不是為了施凝香效力的話,他也不會抓了我,更何況,在北疆的時候,端木玉容並沒有虧待我。”
“喔?那麼他是如何照顧了你?”
顧容息冷聲道,話裡麵已經帶了很濃重的酸意,陸綰自然是知曉顧容息的心裡麵在想什麼的,雖然說自己和端木玉容之間的的確確是清清白白,不過她好歹和端木玉容獨處了這麼久的時間,如今又親口為端木玉容討了恩典,就算是顧容息多想,也是應該的。
“容息——”
陸綰十分好笑地拉過了顧容息的手,“原本就是不想要你多想,所以才沒有什麼事情都和你說,實際上在北疆的時候,我幫助端木玉容找到了他的母親和妹妹,因為我覺得他日後人在北疆,所以不可能威脅到我們,再者說,端木玉容也並沒有殺了我,如今我既然好端端地站在你的麵前,何必還要殺人呢?殺了施凝香一個人就夠了,畢竟,她才是罪魁禍首。”
聽陸綰說起端木玉容還有母親和妹妹的時候,顧容息就已經決定放了端木玉容,畢竟是陸綰親口求情,若是拂了陸綰的麵子反倒是不好,倒是不如賣給陸綰一個麵子,左右日後端木玉容會離開,所以也就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想到這裡,顧容息微微頷首,“如此也好,日後隻要不讓朕見到端木玉容,朕就不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