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打開城關這種事情他自己現在還做不到。
函穀關兩側的關門都有例外三道。
第一層是正常的關門,而第二層則是千斤閘,第三層是甕城的關門。
不管是從裡還是從外也好,想要破關,都要打開這三層的關門。
或許運氣好的情況下,他能憑借著十分之一概率的【血戰八方】詞條打開一扇。
但是第二,第三層的關門不可能也都憑著運氣。
城關上的那些床弩還有強弩還有滾木礌石火油可不會給他那麼長時間來發揮。
雖然這函穀關防禦足夠,但能防得住大軍,卻防不住他一人。
從來時的路段羽一路返回,再次回到了城外營地。
............
時間流轉,日月星城交替,轉眼間天色已亮。
昨天晚上值守了一晚上城關的士兵都長出了一口氣。
而執勤到天亮的張揚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寒氣。
寒氣入肺之後,頭腦渾濁的張揚這才清醒了一點。
身後傳來腳步聲。
宋憲還有侯成兩人相伴的走上城關,一邊走還一邊打著哈欠。
“張從事辛苦了啊。”
宋憲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要我說昨天就應該射死段羽,何苦辛苦張從事在城關上站了一夜。”
張揚眼神厭惡的看了一眼宋憲沒有吭聲。
當初在收下這幾人的時候,張揚就不太同意。
宋憲還有侯成以及魏續幾人說是因為離家,所以不願意跟隨段羽而去。
張揚對這番話當時就表現出了懷疑。
呂布跟隨段羽這麼長時間,功名利祿都有了,大丈夫不建功立業,卻守在家裡?
況且幾人根本就不是那種視功名利祿為糞土之人。
這三人沒有一個不是貪圖虛榮的。
可能是見張揚沒有說話,宋憲反而笑的更加肆無忌憚。
然而,就在此時。
一陣破空之聲由遠及近。
嗖~
砰!
下一秒,城關上的士兵都感覺到了腳下好像是震蕩了一下。
關外,騎在小黑身上的段羽還保持著一個投擲的姿勢。
一柄長矛正好釘在了懸掛在關門之上書寫著‘函穀關’三個大字的匾額上。
正在嘲笑張揚的宋憲趴在城垛上,小心翼翼的朝著那長矛上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宋憲整個人就傻了。
在那根釘在城門匾額的黑色長矛上,赫然還插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雖然那顆人頭的麵容被沾染了鮮血的黑發遮住了一些,但宋憲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張熟悉的麵容。
“大.....大.....大人!”
張揚一愣。
大人?
什麼大人?
看了一眼宋憲的張揚也趴在了城垛上看了一眼下麵。
隨後,張揚的一雙眼睛也瞪的老大。
驚恐逐漸占據了張揚的瞳孔,隨後看向了遠處一身黑甲的段羽。
“不......不好啦......”
“不好啦......”
“刺史大人給人把頭給割下來了!”
“不好了,刺史大人的頭被人割下來了!”
一陣慌忙的喊聲從城關下響起。
城頭上聽到的士兵頓時亂做了一團。
有的也已經發現了丁原的頭顱被段羽投擲出的長矛釘在了城牆懸掛的匾額上。
“本侯說話算話。”
城外,段羽目光列冷的掃視函穀關上:“說今天把丁原的頭釘在這裡,就決不食言!”
“現在,本侯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天黑之前,打開城關,否則你們的下場就和丁建陽一樣!”
段羽的目光落在宋憲,侯成兩人的身上。
被段羽的目光一刺之下的宋憲還有侯成都感覺如芒在背一般,一股寒流從頭到腳的將全身澆灌了一遍。
“下一個......”
段羽伸出一隻手指向宋憲和侯成。
“下一個或許是你.....或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