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
“事到如今,唯有一個辦法才能保全住大家還有軍隊。”
楊奉緩緩的說道:“能想的辦法,本將已經都想了,本將也去哀求了,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理會本將。”
“諸位都是隨同本將一同出生入死之人,親如兄弟。”
“軍中也都是追隨本將之士卒,本將也不忍心看著士卒忍饑挨餓。”
“我們當初彙於白波穀,就是為了有一口飯吃,不至於餓死。
當初受朝廷詔安,本以為能吃飽,能活下去,但是......”
楊奉伸手指著遠處張溫的大營說道:“但是他們依舊不把我們當人看。”
說到這裡的時候,楊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戾色道:“既然他們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我本不想如此,但是他們不給我們活路!”
“所以本將決定......”
營帳當中的徐晃還有伍習以及一乾校尉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奉。
“所以本將決定,反了!”
嘶!
營帳當中的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楊奉刷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然後狠狠的往麵前的桌案上一插。
劍鋒透過桌案釘在了地麵上。
“諸位,非是我不仁,實則是他們不義!”
“朱儁辱我,視我等為豬狗,我楊奉一人無所謂,但我楊奉的身上擔著十萬人的性命,我不能讓跟著我的大家忍饑挨餓。”
楊奉指向函穀關的方向說道:“涼州牧,冀侯段羽愛兵如子,為了兄弟孤身千裡報仇,想必諸位也知道了。”
“所以我決定,投涼!”
“當然了,人各有誌,不能強求,諸位想要隨著我的,或者是不想隨著我的,我都不強求,咱們今天就在這裡做個決定!
想要隨著我一同投涼的兄弟站在左手邊,不想隨我一同投涼的,站在右手邊。
放心,我楊奉不是卑鄙小人,就算是不打算和我一同投涼的,我也不會為難自家的兄弟,你們儘可放心。
過了今晚,我就會放你們離開。”
“現在!”
楊奉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視道:“現在選擇交給你們!”
“他娘的,這還有什麼好想的!”伍習第一個站了出來直接走到了楊奉的左手邊怒氣說道:“末將早就看那些漢軍不順眼了,憑什麼他們有飯吃,我們要挨餓,大不了反了,那冀侯段羽我看就很好,能為了兄弟這般,對士兵自然不能差了。”
“對!”
伍習的話音剛一落,就又有人站出來說道:
“涼州牧從冀州遷徙百萬黃金流民,這事情我們都知道,軍中還有不少沿途掉隊的冀州流民,據說當初去往涼州的那些流民人人都有飯吃,冀侯段羽當得愛民如子!”
徐晃看了一眼營帳當中的眾人,所有人都選擇了跟隨楊奉。
“我們願意跟著將軍!”
當所有人都站在左側之後,楊奉一腳踩在桌子上,然後拔出了上麵插著的佩劍。
“好!”楊奉激動的說道:“既然弟兄們都願意跟著我,那咱們就搏出一個前程似錦來!”
“我的計劃是......”
.............
是夜。
函穀關上。
段羽,董卓兩人並排站在關牆上,看著遠處弘農河對岸的漢軍。
“他娘的,張溫那個老狗怕是要在河對岸重新築起一個函穀關來!”董卓看著遠處漢軍大營罵道。
遠處,弘農河對岸火光通明。
火把沿著弘農河的沿岸幾乎插滿了。
十幾座塔樓封堵了唯一能夠渡河的通道,數百的弩床也全都瞄準了函穀關的方向。
段羽也是苦笑一聲表示無奈。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他是罵也罵了,能想的辦法也想了。
可是漢軍就是一動不動,跟王八一樣。
張溫好像是鐵了心了就是防守拖延時間。
眼下正值秋收,天氣也馬上轉涼。
再過一個月,便是冬季,雙方也隻能撤兵止戈。
原本他是想用一場勝利來震懾關中士族,讓士族知曉站隊的方向。
現在看來,這個打算是要落空了。
那床弩的弩陣,還有塔樓上的強弩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
“子翼不行就先回長安吧,這裡就交給我吧,隻要子翼的大旗在這裡,漢軍就絕對不敢攻城。”董卓扭頭說道。
段羽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實在不行就隻能這樣了。
在這裡耽擱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那.......”
“咦?”
就在段羽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忽然察覺到遠處漢軍大營後麵好像忽然有所異動。
原本漆黑一片的漢軍後營方向燃起了大量的火光。
什麼情況?
段羽皺著眉頭看向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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