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這兩人動起手來,那肯定會方便很多。
想了想之後,袁基看向那名袁氏的死士說道:“既然張飛讓兩人想辦法湊出一千石糧草,兩人明日一定會來城內。”
“這樣,你讓人密切見識兩人的動向,然後傳遞給我。”
“遵命。”
死士答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隱入了黑暗當中。
............
第二天一早。
果然不出袁基的所料。
天色剛剛亮起不久之後,範疆還有張達兩人便已經來到了孟津縣的城外。
兩人身著盔甲,胯下還騎著馬,身後帶著幾名侍衛。
遠遠的看起威風凜凜。
可是走近了一看,才看得出兩人兩人麵帶死灰的模樣。
城門開啟之後,兩人帶著大包小包的騎馬進入了城內。
而就在兩人進入城內之後,一切行動軌跡都在袁基派遣的袁氏死士監控之下。
一上午的時間一晃而過。
在城中轉悠了一上午的範疆還有張達帶著幾名手下來到了一間城中的酒肆。
酒肆的掌櫃看到是兩名校尉,也不敢怠慢,連忙好酒好菜的上了一桌。
可麵對著一桌的好酒好菜,此時範疆還有張達兩人卻提不起一絲的興趣來。
“怎麼辦,我們把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也才湊出了三百石糧草的錢,現在還差七百啊。”張達苦著臉看著範疆。
範疆拉聳著頭,雙手拄著頭盔。
“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去搶吧。”範疆也是無奈。
這裡是孟津,不是什麼偏遠之地。
洛陽周邊,且不說天子腳下,如果他們真的去搶了,也省的什麼責罰了,直接就可以人頭落地了。
“要不......要不咱們跑了吧。”張達壓低了聲音看著範疆。
範疆猛然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跑?
跑的話......倒是不錯。
“對,咱們就跑了算了。”
“湊不足這一千石的糧食,咱們回去了也肯定會被打死。”
“就是打不死,也會被打殘,到時候廢人一個,如何在這亂世苟活?”
“不如咱們就跑了,跑的越遠越好,反正張飛找不到咱們。”
範疆的眼珠子轉了轉。
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隻能是跑了。
當一個逃兵,總比當一個殘廢或者是死人好吧。
然而,就當範疆要點頭的時候,忽然在旁邊的一桌響起了一個聲音。
“大丈夫,生當有鴻鵠之誌,焉能遇到一點小小挫折就選擇逃避?”
範疆還有張達兩人瞬間汗毛直立。
剛才兩人說的話竟然被聽了去。
下意識的,範疆還有張達便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這事兒要是傳到張飛的耳中,兩人肯定難逃一死。
逃兵肯定是會被軍閥處置的。
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那個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安靜的坐在隔壁桌,手裡轉動著酒杯,臉上表情從容,穿著一身白色的儒衫。
當看到說話之人的時候。
範疆還有張達兩人都同時生出一種感覺。
那就是眼前之人絕對不是尋常人。
“你是什麼人!”範疆緊張的問道。
袁基微笑著緩緩放下酒杯,然後衝著範疆還有張達微微一笑說道:“救你們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