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長鞭猛地甩在陸小桃的肚腹上。
男人拽著她的長發,逼視她的雙眸:“說,你是怎麼害容王的?”
“大人,我沒有殺他,我真的沒有殺他……”
女人泣不成聲,被男人的掌風一扇,右臉又多了一道掌印。
“你不說?”鄧賀扯唇,眸子幽幽掃過她的臉最後落在她的身上,“嘖嘖,真是好一個冰清玉潔的小美人,獄裡好不容易來一個女人,男人們見到你估計會很高興。”
陸小桃將那雙淚眼從蓬亂的頭發中探出,淚珠倏倏從臉頰滑落:“大人,我招,我招。”
身子一個激靈,陸小桃猛地從夢中驚醒。
見到屋子裡的陳設,才在心中不住安慰自己已經得救了,剛剛那隻是一場噩夢。
陸小桃在半個月前醒來,已然忘了說過的囈語。
醒來不多久,便聽到一陣腳步聲趕來,男人在她麵上打量幾下,而後笑道:“終於醒了。”
陸小桃心中一動,不由垂了眸子:“敢問公子,我為何會在此處?”
她不是應該死了嗎?
這男子已到了她身前,含笑解釋:
“不用緊張,你得救了。
太子殿下不忍你被冤枉,便命我偷偷救你出來。
因你身上有傷,便帶著你在此處調養。
姑娘,你現今醒了,可否還有不適的地方?”
她想說,她的喉嚨有些乾,頭有點疼,可眼梢間瞥到男人那雙狹長帶笑的眸,舌尖一抖,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將眼彆向彆處,搖搖頭。
此時此刻,她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那晚竟不是夢!
她緊接著發出一道歎息,太子殿下真好啊,連帶著,他身邊的人都那麼好。
剛醒來,她便因失血過多氣血兩虛,不得已在床榻上躺了半個月之久。
她每日都能見著這男子,時日一長,她從男人口中知道他的名字叫張束。
張束,張束……
每晚睡前,陸小桃會喃喃咀嚼著這個名字,一遍一遍,執著的好似要將這兩個字刻入骨髓。
這幾日,她犯了夢魘,獄中的景象一遍一遍啃噬著她的夢。
她在夢中總是掙脫不開,那男人的長鞭在她身上留下無數道痕跡,那雙蝕骨仇恨的眸將她嚇得肝膽欲裂……
一連三日的噩夢,讓她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痛哭出聲……
倏地,一道腳步聲停在門外,張束輕柔的疑惑聲傳了進來:“小桃姑娘,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