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桃躺在榻上睡的正香。
上午之時,醫女將她傷口包紮好後,一碗藥湯隨之而來。
她那時已徹底糊塗了,性子更是因著無所顧忌而糟糕透頂。
她半眯的眸望著黃褐色的藥汁,神智當即清醒了一半,在榻上上躥下跳。
崔銳壓著女子強迫她喝完藥,折騰了大半個時辰,這女子才筋疲力竭靠著他胸膛睡著。
她身上小傷不斷,又因著神智不穩,底子薄弱發起了高燒,又折騰了好半晌才消停下來。
待崔銳歇下來時,饒是他都覺有些疲累,去裡間換了身乾淨衣裳,馬不停蹄又出府了一趟。
昨日他已讓人給陸小桃安排了一位有名的夫子,本想著今日就可以教導這女子,怎奈竟出了這回事,倒顯得他所請的夫子不那麼合適了。
他平日雖說討厭她那副嘴臉,可他到底不想壓抑她的性子,所以與她選的是京城中有名的刺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教導陸小桃再合適不過。
但他如今已改變想法,她這動不動就尋死的念頭和誌氣他實在是看的刺眼,他非要找人壓壓她的氣焰和性格,待她傷勢一好,這全京城最迂腐最講規矩的夫子便是陸小桃的歸宿。
崔銳似終是扳回一城,麵上流溢出幾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往方桌旁一坐直直看了她一刻鐘,發覺並沒將她看出朵花來,還越看越不悅,便命馬進將公文全部搬到臥房,他坐在羅漢榻上徐徐批閱起公文來。
周遭安靜至極,待他再次抬眸時,天色已黑,馬進正命丫鬟進屋點著燭火。
柔和的火光徐徐搖曳著,崔銳眉目清冷的凝著跳躍的燭火。
他未抬頭,淡淡問道:
“什麼時辰了?”
“太子,已是酉時了。”
“讓膳堂準備些膳食送到此處。”
“是。”馬進剛要離去,又被崔銳叫住。
“以後,一日三餐皆準時準點送到此處,不可有半分拖延。”
“是。”
太子這是知曉陸姑娘挨餓一事了。
馬進害怕地抿著唇,生怕太子找自己算賬。
可太子吩咐完後便擺擺手讓他下去,他這才鬆了口氣,於是吩咐膳堂也更是用心——
需是氣血兩虛補身體的才行,若是燙著嗆著辣著陸姑娘了,便找他們算賬。
唬的膳堂的人連連答應,心中卻是莫名。
等八菜三湯上桌時,已是半個時辰後。
崔銳放下手中狼毫,走至床榻邊輕輕搖了陸小桃兩下。
陸小桃咕噥著翻了個身,被崔銳從榻上直接橫抱而起。
迷迷糊糊中,陸小桃總感覺脖子處泛著潮濕悶熱之感,她感覺不舒服,便想用手推卻做亂的人,誰知手剛伸出,便被一雙大掌緊緊箍住。
頸上的濡濕一路纏綿到了鎖骨,陸小桃終察覺出不對。
她緩緩睜開了酸脹的雙眸,就見著自己正背靠在太子懷中。
她的身體被崔銳兩手圈在懷裡,在她微微側頭的當兒,他竟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親吻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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