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銳徐徐坐在榻上,而後緩緩湊近摸著她的麵頰。
力道時重時輕,指腹又是輕揉又是慢擰,極儘折磨。
陸小桃兀自眨著雙眸,不理他,在他翻身覆在她身上時乾脆轉了個身子,將後腦勺對著他。
崔銳也不惱,鳳眸微挑,掌心將她圈著,而後將她耳朵上的軟肉吞噬在舌間。
陸小桃隻覺自己心跳極快,可她雙手卻抵著他的胸膛,視線挪向彆處,無聲做著反抗。
男人動作一停,放開了她的耳朵,支著身子望著她,看她不情不願的小臉,忽地歎了口氣:
“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鬨?
她何時與他鬨了?
陸小桃望著一側的床帳,平靜道:
“太子,農女想休息了。”
她話剛說完,崔銳便半眯了鳳眸,他半開玩笑道:“小桃,你是孤的女人,怎麼還自稱農女?”
陸小桃知曉,他今晚估摸著是因在彆院中對她的誤會而起了愧疚之心,所以如今才這麼好說話。
她自然不敢得理不饒人,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她知曉她總歸會識時務為俊傑的,她也知曉她也總歸會稱呼回臣妾的。
可她就是不想今晚換回稱呼,她就是不想今晚與他做那回事。
這是第一次,她對他起了反抗之心。
崔銳似乎從她閃爍的神色間察覺了些許,心中火熱愈演愈烈,讓他恨不能將她吞噬毀滅。
他沉沉凝著她,指尖繼續挑逗她,她身體雖誠實,可她的意誌也確實堅強。
忽地,陸小桃感受到身側一空,她餘光瞥見男人已經起了身子,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她悄悄將身體往床榻裡側挪,今晚,她要徹底躲過他。
至於以後隻能再說,能逃一天是一天。
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快要抵到牆邊,在額頭與牆角快要接觸到時,還是崔銳及時拉住了她。
男人靜靜望著她倔強的背影,眸光低垂,輕輕將她右手拉到自己身前。
陸小桃不明所以,正在思考需不需要掙紮之時,突然手腕上一涼。
這觸感驚的她忙側頭一瞧——
通明透亮的燭火下,她纖細的腕間正佩戴著一隻通體璀璨華麗的纏枝紋金鐲。
鐲首點一顆通透珍珠,鐲身嵌著滿滿的紅藍寶石,金托間以纏枝葉片勾連,乍看珠光寶氣,熠熠生輝,近看更是耀眼奪目,瑰麗壯觀。
崔銳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見她一眨不眨的望著手腕金鐲,鳳眸中流溢出笑意。
陸小桃怔怔望著手腕上的金鐲,心中紛亂複雜。
所以,太子是想拿這個鐲子補償她?
他也知曉,她其實很委屈?可他依舊如此將白玉鐲給了沈玉容?
陸小桃坐直了身子,將手腕從太子手中抽出放在眼間欣賞了片刻,而後一言不發將金鐲取出恭敬遞給太子,平靜道:
“此鐲農女不需要,太子還是給沈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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