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甲板上,馬進正與崔銳稟告道:
“沈姑娘久病不愈,奴才已按太子吩咐,飛鴿傳書命東宮之人將車馬芝贈予沈姑娘。隻是此次沈姑娘的目的地不是京郊的農莊小院,而是江南。”
回到艙房時太子還未回來,陸小桃快速鑽進被中,暖了暖手腳,可經過冷風這麼一吹哪還有睡意。
乾脆側過了身子自娛自樂,將纖細薄弱的脊背露出正對著木門。
崔銳進門時看到的,便是女子百無聊賴揮動著雙臂無聊之景。
大步上前將她攬在懷中,發覺這女子全身沁涼,他眸子微暗。
“怎麼還沒睡?”
早在他推門那一刻陸小桃便知曉他回來了,她順勢翻了個身,倚在他懷裡,輕聲回答:“臣妾剛剛做了一場噩夢,被嚇醒了。”
手掌緊了緊她的腰,她順其自然與他貼的極近。
“什麼夢,竟如此駭人?”
陸小桃抬起欲泫欲泣的雙眸:
“夢裡有人取笑臣妾,說臣妾醜陋至極,因為無人為臣妾畫像。
臣妾聽了當即不服,便道她蛇蠍心腸,她竟打了臣妾一巴掌,臣妾立刻便驚醒了。”
凝著他晦暗的眸光,女子小手攀上男人比月華還要深邃的眉眼。
陸小桃祈求道:“近幾日無事,殿下可以為臣妾畫副像嗎?”
掌心上移包著她的小手,崔銳低頭望著拱在自己懷中的女子,淡淡開口:“孤不為人畫像。”
陸小桃已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腿上,聞言,可憐巴巴:“那殿下便忍心臣妾在夢裡被人辱罵,被人扇巴掌嗎?”
崔銳放開她的小手,乾燥的手掌撫至她的麵頰。
她極快地抓住這雙大手,麵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纏綿至極哼著:“太子便答應臣妾吧。”
見他還是不為所動,隻悠悠用粗糲的指腹磨著她的小臉,她不滿訴苦著:
“太子又不心疼臣妾了。
太子舍得臣妾被人打,臣妾還不舍得自己被人諷刺呢。
既然太子不願意為臣妾畫像,臣妾就找個願意的。
臣妾與趙灼關係好,問他他肯定不會不同意。
臣妾明日就去問他,問他會不會丹青,讓他給臣妾畫一幅漂亮的畫像,到時候就掛在這艙房中,就讓太子看著,看看太子嫉不嫉妒。”
他眉梢微揚,手掌已順著她脖頸的線條輕柔而下,探至她的肚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