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女子迫不及待的模樣,陸小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帶她出去玩是假,要勾引太子是真。
陸小桃撇撇嘴,她就知曉怎麼可能有人平白無故找她玩呢,原來是衝著太子來的。
這樣的結果讓她憤憤不平,直接將手從女子掌中抽出,不悅開口:“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藥沒喝,便不與你出去了。”
這女子前一刻明明答應了她,下一刻又借故拒絕了自己,而且語氣十分囂張,這讓盧嬌然十分不滿,不由撅著嘴道:“身為奉儀怎能說話不算數呢!”
不算數又怎麼了?
太子答應她很多事也反悔了,她是太子的女人為何不能說話不算數?
陸小桃根本不想回答她,這個女子年紀小,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到時候真要說起來,搞不好會讓人覺得她欺負她似的。
她才不屑於與這樣的女子鬥法呢,說罷,陸小桃瞥了她一眼,轉身而去。
對於被這樣的女子無視,盧嬌然忽地大聲道:“奉儀為何在臣女要進去拜訪太子時,突然便不去了,難道是怕臣女搶太子嗎?”
實在是喋喋不休!陸小桃停了步子,斜著眼睛瞥了眼她,毫不客氣地“嗯”了一聲。
當即,盧嬌然被氣的滿麵漲紅,憤恨地瞪著她看了須臾,忽地嗚咽著跑遠了,邊跑邊還說:“那臣女去找玉容姐姐玩,臣女平日與玉容姐姐最好了……”
陸小桃驚愕地望著她羞惱而去的背影,在聽到女子嘴裡的喃喃之語時,麵上的玩味頓失,隻餘幾分慌亂來。
她……她把沈玉容的朋友得罪了……
陸小桃戰戰兢兢地瞥了眼一旁的馬進,嘴唇蠕動了兩下,想問什麼,又怕得到自己恐懼的答案。
她在原地怔了一瞬,六神無主之時,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先在沈玉容找過來之前低頭認錯。
她咽了咽口水,問了馬進在哪裡沏茶,而後捧著一盞琉璃杯進了屋子。
太子此時不在書案前,她忐忑地坐於一旁的圈椅上垂首沉思著,正晃神之時,一道腳步聲傳來,陸小桃趕緊抬眸望向從裡間出來的玄衣男人。
崔銳似沒想到她又回來了,瞥了眼她,淡淡道:“不是說要出去走走?”
話音剛落,便見女子神色凝重地起身跪下,還頗為認真地磕了個響頭,小心翼翼地望向崔銳:“太,太子,臣妾知道錯了……”
瞬間,崔銳步伐一滯,微眯著眸意味不明地睨著女子。
太子自是不知曉他麵無表情時是怎樣的模樣,可陸小桃卻體會過無數次,沒有比這次更讓她害怕。
一邊是解藥,一邊是沈玉容,她已經極為小心翼翼,卻還是能惹到惹不起之人。
她實在怕太子不給她解藥。
在上首男人懸深如海的瞳孔下,陸小桃緊張地解釋道:“臣妾,臣妾原本是準備與盧姑娘一起出去的,卻不小心冒犯到了盧姑娘,後來才知曉她是沈姐姐的朋友,臣妾知錯了,以後定不會如此……”
越說到最後,她心上越是冒起一抹不知名的戰栗,頭顱慢慢垂下,她抹了抹冒出眼眶的紅暈來,膽怯道:“臣妾再也不會如此了……”
一片沉寂。
陸小桃咬了咬牙,下了狠心,頭顱重重朝地上磕去。
地上的方磚冰涼徹骨,但與她的額頭觸上,再發出一道響亮之聲,太子看到自己這番誠摯的歉意,應該會原諒自己。
可下一瞬,她整個人一晃,不僅未磕到地麵,還被一股勁力帶著眩暈了瞬,再反應過來時,已被滿身陰沉的男人夾在臂肘下,往寢屋踏去。
陸小桃驚慌失措中瞥到了那張拔步床,心下緩緩鬆了口氣,她一直堅信,隻要能在榻上解決的事,一直都不算事。
下一瞬,她便被扔到了床上。
她眼眸滴溜溜亂轉,甚至還將自己的衣著往下扯了扯,故意作出一副媚態來。
可誰知,上首之人卻一直未有動作,這讓她疑惑睜開眼眸望向男人,卻見他微繃著臉凝了她會兒,突然邁開步子在她身畔坐下,手臂一伸便將她攏在懷中。
陸小桃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想了會兒,謹慎試探道:“殿下是不是原諒臣妾了?”
崔銳淡淡不語,雙掌輕輕撫上她剛剛跪地的膝蓋,眸光卻比一瞬前還要沉凝。
少頃,陸小桃又因這突然的沉默慌亂起來,心如擂鼓之下,耳畔響起一道平靜之聲。
“你很怕沈玉容?”
陸小桃一愣,這個問題她該如何回答?若說害怕,好像在告狀似的,若說不害怕,又似在說謊。
她該如何在太子不反感的情況下表達自己對於沈玉容的忌憚呢。
可許久後,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揣摩了很久,還是不做無所謂的掙紮,甜甜地說道:“玉容姐姐這麼好,臣妾不害怕。”
她這話自認為說的坦蕩誠實,卻讓崔銳嗤笑一聲。
他卻也未說什麼,隻是深深望了她一眼,手掌在她背上輕撫一瞬,待女子迷茫地不知所以然生出困意時,在她頸後一點,陸小桃當即懵懵懂懂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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