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況如何?”
如記憶中的每道關懷之音,梅香壓了壓羽睫:“姑娘情況並不好,從子時開始,不僅小腹越來越痛,便連聲音都快發不出來了。”
梅香不敢表達絲毫情緒,因為她不知道麵前的太子究竟想做什麼,遂隻陳述事實罷了。
沉寂片刻,隻有夜風豎豎聲響。
崔銳淡淡道:“一會兒去找馬進拿火蓮。”說罷,轉身而去。
翌日,陸小桃於卯時二刻醒來,身側已不見男人的身影。
她腦中全被昨日夢中那句“活不過十五”給占據。
又與昨日僧人的話聯係起來,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隻餘滿身的惶恐。
難不成他們所說之劫便是她腹中毒藥之事?
如今已是第三日,時間所剩無多,也不知太子將解藥找回來了沒有。
越是如此越是急切,她隨意扯上件衣裙往身上一套,往男人經常待的案前走去。
卻在瞧到有幾抹身影在廳內說著什麼時,陸小桃停下了步伐。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到底有些淩亂,若是在太子麵前倒無傷大雅,若是在旁人麵前卻有些不成體統了。
她見一旁有座屏風,快速往屏風後一躲,悄悄蜷縮著雙膝蹲在地上百無聊賴地等幾人離開。
大夫正站於案前,恭敬稟告:“太子,奉儀的解藥草民已找人試過了,沒有問題。”
屏風後的陸小桃雙眸一亮,因這縷迎頭而來的驚喜差點驚呼出聲,好在她快速用手掌捂住了嘴唇,不然脫口而出之音便要暴露自身的位置。
“隻是您給沈姑娘下的那番藥即便如今已有了火蓮,恢複中也還需折騰幾天。”
下藥?
陸小桃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太子給沈玉容下藥?
為什麼?
“一會兒奉儀醒了,便伺候她將解藥喝了。”崔銳平靜應聲。
馬進忙道:“是。”
此時,屏風後的陸小桃摸了摸加快的心臟,好似還未從喜訊中回過神來。
也就是說,她的夢與僧人的話全都是錯的,毒藥這一關她已迎刃而解了。
陸小桃不由想到了民間的俗語,都道夢與現實是相反的,而她竟為這個夢而擔憂煩惱許久,實在是很沒出息。
恍若重獲新生,便連每一寸的呼吸都令人陶醉。
陸小桃暢快地喟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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