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想容似笑非笑道。
“送給你的。”江臨又補充了一句。
小時候院長說過，江臨長大以後要麼窮困潦倒，要麼一生吃穿不愁。沒有第三種選項。
歸根結底，一切原因都在他這雙眼睛上。
和他的五官相比，江臨的眼睛看似並沒有什麼特殊，但和裴想容四目相對間，她仿佛看到趙慶林導演和她說過的她所缺少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她想不起來了，因為那部電影她沒被選上。
“我不信。”
江臨躊躇一陣，稍感頭疼。
他看著裴想容下車，拔下鑰匙跟在她身邊。
“真的，我這個人從不說假話。”
裴想容忽然問道：“那你還記得之前喝醉的時候對我說了什麼嗎？”
“額……”
江臨的反應在裴想容預料之中，事實發生，她心底難免有些失望。
甩開江臨繼續向前走著，裴想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江臨強行牽住。
這人總是這樣，讓人不知不覺間就忘記一切都是在錄節目，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總是讓人分不清真實和虛幻的邊界。
但還是有東西能讓她想起這不過是在錄節目。
比方說江臨唱給她的那些歌。
如果不是送給她，那為什麼還要唱給她？
裴想容甩開他的手，江臨又死皮賴臉地牽了上去。
沒有攝像機，兩個人還像錄節目一樣一個在耍莫名其妙的小性子，另一個不知疲倦地惹她生氣，哄著她。
“彆生氣，我是真想不起來說什麼了。”
“我喝醉了。”
裴想容直視他的眼睛，麵無表情。
“送給你。”江臨見裴想容轉身就走，忽然開口叫住了她。
“……”
“送給我什麼？”
“至少還有你。”
江臨的喉結動了下，局促地搓著手指，“二十萬也不貴，你說是吧？”
裴想容嘴角上揚，心頭的無名火越來越濃。
她沒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江臨追上去，再度想要抓住她的手，被她毫不留情地將他的爪子打開。
“加上之前你聽到的那兩首！”
江臨所說的是《晚婚》和《特彆的歌》。
“三十萬不貴了！”
裴想容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江臨。
如果她沒聽錯，剛才還是二十萬。
“這三首歌的質量三十萬真不貴，你說是吧？”
說的雖然都是實話，但她就是不爽，心裡像是壓著無形的石頭，讓她喘一口氣都要費不少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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