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哥……”
“我聽到了。”
“大哥哥……”
“我聽到了。”
“大哥哥……”
“我說我聽到了你耳朵聾嗎?”許童扭過頭來,盯著自己腳邊,一臉恐懼的小姑娘,“你叫我乾什麼?”
此時二人正站在古城一棟建築的頂端,下麵是如潮水一般湧動的獸潮,畸形扭曲的怪物正在街巷之中橫行無忌,似乎這個世界上都已經沒有了任何能夠阻攔它們的東西。
“這……這是什麼?”小姑娘死死地抱著許童的右腿不肯鬆開,街巷之中的那些怪物分食著居民的血肉,森森白骨在它們扭曲身形的重踏下被踩成齏粉,隨著狂湧的颶風飛向遠處。
“彆看,”許童用右手按住了小姑娘的腦袋,輕聲說道。
小姑娘抬起頭,望向天空之上的那道裂紋,泫然欲泣,“這是為什麼?是我們做錯了什麼,所以神明大人要懲罰我們嗎?還是說……是我這個神官做錯了什麼,所以神明大人要懲罰我們嗎?”
許童搖了搖頭,視線也始終集中在天空之上的那道裂紋,“不,你們都沒做錯什麼。”
他之前還好奇,變革日之時,整個青城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好了,他大概已經明白了。
肯定是裂口之中湧出了什麼東西,所以才將整個青城給徹底摧毀了,之前的許童還沒有意識到此次場景的恐怖,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究竟得是多麼恐怖的力量,才能將整個青城給徹底摧毀。
“這怎麼守的住啊,這和讓國足奪冠有什麼區彆……”
正當許童吐槽之際,手持著王選之杖的燕亦晨已經提著十幾個一息尚存的古城市民來到了許童的身邊,“你怎麼在這裡?”
許童看了他手裡的王選之杖一眼,隨後才對燕亦晨說道:“我看看現在大概是一個什麼規模,方便判斷一下形勢。”
燕亦晨沒有對許童的話提出質疑,因為他很清楚,許童的行動永遠都是脫離他的預料之外,自己不必去乾擾許童的行為,因為這家夥一定能做的比自己想的還要好。
“行,那你繼續判斷,”燕亦晨舉著王選之杖,十幾個一息尚存的古城市民飄浮在空中,“我打算把所有的市民都安置在古城最中心的祭壇,然後我們到時候隻需要把祭壇給守住十五分鐘就行了。”
許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祭壇,對小姑娘問道:“你覺得,我們四個人守祭壇,在這種程度的獸潮之下,能守得住嗎?”
小姑娘遲疑了一秒,心中的恐懼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衝散了不少,“守……守得住嗎?”
許童:“你不用問我,你隻需要回答我你知不知道這份答案就行了。”
小姑娘:“知……知不道……”
許童:“……”
在許童看來,如果獸潮一直都是這種規模,那靠他們四個人……甚至是隻靠許童一個人,都一定能守得住。
不過之前那個一號挑戰者已經說過了,這種程度的獸潮隻會持續四分鐘,四分鐘之後,才是一切的開始。
麵對未知,許童一時之間也難以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
但,周圍那些痛苦的哭喊聲,能夠使得一個不確切的回答變得準確。
“上來。”許童朝著小姑娘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往上爬。
小姑娘愣了一下,不明白許童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許童也不跟她廢話,單手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掛在自己的背上。
“你之前不是抓的挺穩的嗎?”許童右手一伸,原本身上的風衣瞬間化作流體,從他的身上脫落,在許童的右手掌心之中,構建出來了一把碩大無比的鐮刀。
小姑娘:“大哥哥……”
許童:“你千萬彆撒手,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你的安全。”
小姑娘心中隱隱有了幾分不安,“你要乾什麼啊?”
許童輕笑一聲,腳踩縱雲梯,從建築物的頂部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