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
雲夜開啟天路，踏上第二天階。
他的本源法已經到22倍了，走到了極限，隻能通過天路進行再推演。
重新回到天路，雲夜並沒有記憶回歸的感覺。
看來上一次丟失的記憶，下一次進入天路也不會獲得，永遠是處於未知狀態。
白霧朦朧。
雲夜穿越第二階天路升起的白霧，抵達了一處荒野之地。
他赫然發現，自己身體虛弱了無數倍，直接被打落成最弱靈法者。
而且，還是強行喚醒靈根，根基有缺靈法者。
雲夜詫異的往周圍望去。
大量的凡人湧動，表情麻木，被一個身穿華服的靈法者監管著朝前方走去。
一路上，屍橫遍野，有太多人走著走著就倒下了。
隨著大量記憶湧現，雲夜赫然知曉了自己的處境。
天路第二階·宋萬之怒：洛王朝112年，雲天靈宗遷移百萬凡人，期間餓死凍死無數，有民宋萬憤怒反抗，鼓動民眾反抗數位監督的靈法者，最終被血腥鎮壓，百萬民眾被儘數坑殺，種得血法靈花一朵。
雲夜微微一愣。
曆史回響？
這次的曆史回響，竟然不是人物回響，而是整個曆史場景的回響？
那麼，目的是什麼？活下去？還是殺掉所有監督者，救下這些人？
雲夜隻是用餘光感覺了一下，立刻判斷出來，最近的監督者，至少有靈境奠基的修為。
雖然理論上，他們這些普通人有百萬之眾，但要說圍殺靈境，和做夢無疑了……
“天路的難度，都這麼高嗎？”
雲夜自認為，哪怕自己過這一關都非常難，換成一般靈境，那是半點希望都沒有。
還是說，他隻是恰好運氣不行？
雲夜拉開轉生麵板，看著麵板上標注的藍無垠覆蓋氣運a+。
什麼情況？？？
他雖然沒有獲得藍無垠高達s+的氣運，但a+也是麒麟天驕前三級彆位格了，這也能算運氣不好？
雲夜能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問題。
“轟！”
忽然，雲夜眼前爆發極其劇烈的暴風，直接把正在思考的雲夜吹飛。
這個瞬間，雲夜其實是感覺到的，他選擇了護住身體，任由自己被吹飛。
等他在地上和十幾人砸成一團再起來時，暴風已經散去了，但是前方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大量殘肢斷臂散落。
“啊啊啊！”
大量百姓發出恐懼至極的聲音，混亂蔓延。
雲夜看著這一幕，同樣表情僵硬，望向了遠處。
這曆史景象……
“呼。”
一旁坐在法器上，漂浮在空中的靈境男人吹了吹手指，將一點火花吹走，目光中露出一抹滿意。
雖然說起來很沒道理，但他隻是突發奇想，於是隨手試了試想法。
並沒有額外的感情，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隻是想做了，便做了。
所以造成了一瞬間，數十凡人的死亡……或許有數百？
“羅念，彆吵鬨。”
靈境男人腰間的令牌發出聲音，遠處一位打著哈切的靈境修士被他吵醒了，用宗門令牌進行發了段語音。
“聽聽靈法的聲音，總比看這些凡人有趣吧？我可不是你，做不到隨時睡著。”
羅念無所謂道。
“困了……隨便你吧，我聽不到就行了。”
打著哈切的靈境修士又睡了，這次他封閉了聽覺，不想被打擾。
不過，靈舟法器依舊平穩的載著他往前飛，倒也沒被影響。
“哎，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