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記起來，自從上學開始，雲夜也戴上頂級封印器了。
理論上雲夜能使用的力量比武承還少，在這種情況下，雲夜竟然也能一招擊敗武承？
難怪明日會高層什麼都沒說，直接帶走了武承，把他扔給了那個瘋女人！
“未央，實話告訴我，你現在靈性控製力已經有多強了？”
明啟沉聲道。
“四階初期。”
雲夜說。
“什麼？！”
明啟和於鳳同時失聲。
四階初期，這是雲夜原本定義的入門級四階，特點是控製力達到一力化萬，並且靈力運轉時不會產生額外損耗。
理論上，這是可以用一份靈力，產生萬分效果的極致境界。
兩人之所以失聲，可不單單是這個境界強大，更是因為這個境界明日會有史以來就隻有兩人達到過。
一位是當今的七席，這位是法境，不能和一般修士相提並論。
而另一位則是未曾解封給他們知曉的神秘人物。
明啟也隻是知道此人對明日會有過大貢獻，九命神法就是來自此人，但具體的姓名長相經曆則一概不知。
從整個明日會的曆史就能看出來，四階靈性不隻是力量強大，更是一種凡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未央他才三歲啊，我們這是生下了一位神子？！”
於鳳久久失神。
這種靈性造詣足以讓雲夜不修行靈法，就直接跨越境而戰了。
有這種靈性境界，再輔以寂靜靈法，難怪武承這種天才都毫無抵抗力，被輕鬆鎮壓。
但緊接著，他們臉色就一變再變。
隨著對視，兩人知道，他們這是想到一塊去了。
“怎麼了？”
雲夜隨機到的神法天賦是精密度，所以情緒波動他能準確分辨，這麼一句話裡，明啟和於鳳竟然心生大量擔憂和恐懼。
這是從何而來的情緒，雲夜終究不能讀心，無法得知。
“哎……未央，你很聰明，我們也沒有瞞你的必要。”
明啟歎了一口氣，握住於鳳的手，坐回了椅子，“你知道武承所屬的序列，以及他們執行什麼任務嗎？”
“不知。”
“是啊，大部分都是不知的，但隨著修為成長，你們就必須知道了。武承所屬2號機關，代表明日會的軍事力量，執行的全是些高難度，極為危險的任務，是全明日會死亡率最高的部門。而武承六歲就加入了2號機關，隻用了四年，就一路從六數晉升到了二數，成為2序的王牌修士，今年他十二歲，已經憑借自身力量斬殺多位法境。”
於鳳接過了話，繼續道：“而這代表什麼？代表武承身經無數戰場，殺戮了數不儘的敵人。而多虧了武承這樣的人，明日城才能存在，才能供養如此多的孩子成長、修煉。”
“但這種高難度的任務執行久了，人的心智會扭曲，武承年紀太小，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幾率更是遠比其他人高，隨著殺戮的世家成員越多，他心中的黑暗就越明顯。”
“什麼意思？”
雲夜這算是明知故問了。
“世家是吸無數人的血養自身，那些站在頂層的存在，擁有最強的力量，最長的壽命，可以主宰一切人的生命，享受所有的奢華，堪稱不勞而獲的極致。”
於鳳頓了頓，“見到的這種存在太多了，武承自然會認為不公平，他明明擁有如此強的實力，憑什麼為了明日會拿性命去廝殺，然後還要遵守數不儘的規則，把自己的戰利品拿去養那些毫不相乾的陌生人？”
“武承是這樣想的，所以精神在不斷湧現黑暗，性格越來越冷酷的同時，看到的一切也越發黑暗，甚至多次一言不合就將人打的重傷。武承的想法對於掌握九命神法的明日會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秘密，甚至明日會已經知曉武承會在不久後叛逃。”
“隻是，武承的功績是貨真價實的，在他背叛之前，明日會都不會處置他，而你卻打斷了這個過程，讓明日會不得不提前處罰他了，甚至，你還表現出了比武承更強的力量。”
兩人都在歎息。
“莫非是明日會想讓我代替武承？”
雲夜詫異道。
“……有可能，明日會現在很缺少戰力。”
兩人就是在擔心這一點。
雖然明未央真的強到離譜，但他們還是不放心，戰場什麼都可能發生，而雲夜隻是凡體，一個疏忽就可能暴斃，他們不願意明未央這麼早就上戰場。
“我們的處境已經這麼艱難了嗎？一般而言，不會有這種考慮吧，畢竟我的天賦如此強。”
雲夜說。
“不，倒不如說形勢一片大好，正是因此，明日會才會想把你們派出去。如果是危險時期，明日城會完全封閉，一個人也不會離開。”
明啟否認了這一點。
“沒錯，我們形式一片大好，已經攻占了多座鎮守道統，反而是我們想取得更多戰果，氣氛遠沒有五、六年前壓抑了，這個時候也是最適合培養後繼者的時間，換成其他時間段，那純粹是自尋死路。”
於鳳也道。
“……”
雲夜陷入沉思。
既然明日會敢進攻鎮守道統，那就說明第四世他創造的機會，的確讓兩宗沒有餘力管外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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