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穩步布置著。
明日會需要的隻是遮蔽動靜，不求有多強的力量，所以他們布置陣法可以不驚動羅雲鎮。
如果是真正增幅實力的大陣，必然依托於靈脈，這是靈法世家的命根子，稍微有點波動都會被發覺，想在敵人的主場反客為主，隻有實力碾壓這一種可能，無論是力量上的實力，還是陣法上的實力。
而在大半月的布置之後，月心也到了現場，直接參與指導。
看來她對這塊土地的確有特殊的感情。
王舜自然不會拒絕這麼一位大老的協助，當即將陣法布置全權交給月心。
不擅長陣法的王舜，隻管指揮實際戰鬥，前期布置向來是由彆人完成。
先前是火央和寧孝，現在是月心、寧孝乃至於雲夜。
當然，雲夜的陣法造詣遠不如月心和寧孝，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模彷兩位的布置手段。
看雲夜一直圍著兩人轉，學的很有興趣，王舜忍不住問道：“未央，你很喜歡陣法嗎？”
“一般。”雲夜說。
“我看你很有興趣，怎麼會是一般呢？”王舜說。
“可以變強而已，我們的敵人太強了，多學一些便多一分勝算。”雲夜回答道。
“說是這麼說，不過拋棄自己擅長的部分，去學一個嶄新的領域，這需要很強大的意誌力……你學到什麼程度了？和月心四席他們差距如何？”王舜閒聊。
“不同領域沒法類比吧，不過就靈陣這個領域，四席大概是小成水平，寧孝副官大約是熟練的水平，我目前比寧孝副官強少許，距離四席還有距離。”雲夜說。
“我們明日會也隻有靈陣吧，除了七席，誰擁有法力？”王舜詫異道。
靈陣之上是法陣，那是需要法力運轉的東西，明日會雖然不是一無所知，但也從未研究過。
“不是指法陣，靈陣也含括了很多類型，小陣、大陣、殺陣、禁陣、超級大陣。”
“這些陣法並非進階關係，有著各自側重方向，我剛剛說的水平是綜合判斷，實際上寧孝副官隻擅長大陣，其餘的都很普通，並沒有深入研究。而四席則除了超級大陣外，全部了解過，且有不低的造詣。”
“由於現在布置的陣法是大陣，我也隻能學大陣，雖然進步很快，但隻有這一項接近了月心四席的水平，其餘方麵遠遠不如。”
雲夜解釋道。
“四席也隻有小成境界？這是如何評定的，如果我沒記錯，月心四席的造詣應該僅次於七席。”
王舜非常詫異，他一直以為四席至少也是靈境走到極致，是圓滿領域的陣法大宗師。
結果，哪怕是四席也僅僅止步小成？
“陣法水平其實也有一些較為顯著的特征，比如，入門級造詣可以操控陣法進行實戰，且戰鬥中不會出現打錯法決，陣法自行崩解的情況。”
“熟練級造詣，能運用陣法達到指使如臂的水平，陣法絕大部分威能都可以發揮出來，並且可以操控大陣進入損毀解放的狀態。”
“損毀解放？額，這不是法器同歸於儘的手段嗎？陣法也可以？”
王舜錯愕。
“當然可以，陣旗陣盤都是靈法器，沒有道理無法損毀解放——隻不過，陣法的損毀解放和一般靈法器不同，需要瞬間管理這龐大的力量，不至於導致大陣瓦解，這很考驗操控者的熟練度和掌控力。”
雲夜先前其實就一直停留在這個境界。
“哦？都損毀解放了，理論上不就是爆發一波力量結束嗎？怎麼還需要控製力？”
王舜道。
“陣法的意義是抽取海量靈氣，進行利用，單純堆積靈氣量無法質變陣法的力量，所以必須在維持大陣的情況下，發動損毀解放，將兩者力量結合……不然，損毀解放的威能未必比陣法本身強大，維持時間還極短，這又有什麼意義？”
雲夜笑了笑，他自己曾多次使用損毀解放，但都是勉強提升些力量，根本沒達到最佳狀態。
“那小成呢？”
王舜感覺到了熟練造詣的重量，不由認真了許多。
“小成麼？將一次解放維持在常態，便是小成，可以時時刻刻傾瀉龐大能量，真正意義上形成陣法的完全形態。四席苦心專研了三十年，這才完成了屬於她的小成陣道，這卻是外人難以模彷的痕跡了，沒有天賦，就算手把手傳授也是學不會的。”
雲夜感慨，每一道都博大精深，哪怕靈陣是最初的陣法，也蘊含無數奧秘。
這造詣劃分，也不過是以目前明日會的底蘊來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