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青鳶和索蘭娜進入光門之後,結果被分開,並且進入一個雪白的世界,朱元尋找了很久才發現根本就是無邊無際,正當朱元無奈的時候,他的玉佩飛向天空並將這裡瞬移到太空中,在這裡他與宇宙之主交談,雖然並未見到宇宙之主的真麵目,但和宇宙之主聊了許久,在痛苦中得到了人生的真諦,接下來朱元想回去,回到那個原點,他要為犧牲的那些人報仇。
朱元要回去了,並告知宇宙之主,於是虛空中出現了一個裂縫,那裡便是萬域之心戰場,黑暗聖主突破封印的地方,所有為了阻止黑暗聖主犧牲的地方,雖然這一切對朱元很痛苦,但他要堅持為他們報仇。
“謝謝你!”朱元淡淡的說道。
“那裡將是你無儘的深淵,你或許會在那裡死亡,難道這一切值得麼?如果你後悔了還可以重來,可進入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甚至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宇宙之主問道。
“嗬嗬,不後悔,從認識他們的那天起,我就沒有會後悔過,也許我也會因此而死,但至少證明我是和他們一起戰鬥過,我很怕死,但我不想讓他們認為我是一個膽小鬼,是一個苟活之人,我生命的存在意義就是,”
虛空裂縫撕開的刹那,一股熟悉的、混雜著血腥與焦糊的氣息撲麵而來。裂縫那頭不是溫暖的光門,而是翻滾的暗紫色雲層,雲層中隱約可見破碎的星艦殘骸,還有無數道黑色的意識線在扭曲纏繞——正是萬域之心的戰場,黑暗聖主突破封印的地方。
朱元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遠處那座半截的白色高塔,塔身上“萬域之心”四個大字已被血汙覆蓋,正是小元自爆前最後的據點。記憶如潮水般翻湧,他仿佛還能聽到狄拉歐最後的嘶吼,看到索蘭娜蟲族女皇)的甲殼在能量衝擊中碎裂的瞬間。
痛苦像針一樣紮進心臟,但他的手卻穩穩地按在了裂縫邊緣,指尖傳來冰冷的、屬於戰場的觸感。
“你看,”宇宙之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光是看著,就讓你如此痛苦。真要踏進去,麵對的將是黑暗聖主最本源的力量,是你曾親手毀滅一切的幻境,是無數亡魂的哀嚎……那不是戰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煉獄。”
朱元沒有回頭,目光死死盯著裂縫那頭的暗紫色雲層。他想起黑暗聖主的低語:“你終究會和我一樣,明白毀滅才是唯一的解脫。”那時的他信了,所以才會被黑化,才會親手終結那些珍貴的存在。
但現在,他站在起源之墟,帶著完整的記憶,帶著那些犧牲者的信念,終於明白——黑暗聖主最大的謊言,就是讓你相信“痛苦不值得”。
“煉獄又如何?”朱元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斬釘截鐵的堅定,“那裡有我欠的債,有我該還的承諾。可可說會變成星星看著我贏,索蘭娜說要守住名字的尊嚴,狄拉歐說‘老大你要贏’……我不能讓他們的星星,最後隻看到我逃兵的背影。”
他轉頭看向虛空,雖然看不到宇宙之主的形態,卻能感覺到那道凝視的目光。
“您問我生命的存在意義是什麼?”朱元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帶著傷痕的笑容,“以前我以為是守護,是複仇,是找回記憶……但現在我明白了。”
他伸出手,指尖穿過裂縫,觸碰到那片暗紫色的雲層,冰冷的觸感讓他瞬間想起所有犧牲的畫麵,卻也讓他的眼神更加明亮。
“我生命的存在意義,就是‘記得’。”
“記得天火尊者在熔岩裡的眼神,那是傳承的重量;記得辰星化作晶核時的釋然,那是自由的代價;記得可可消散前的星星,那是純粹的善意;記得索蘭娜的血染紅戰甲的溫度,那是信任的滾燙;記得卡塔笑著倒下的樣子,那是夥伴的托孤;記得小元最後藍光裡的聲音,那是永不放棄的約定……”
“記得他們為什麼而死,記得我為什麼而活。”朱元的聲音微微顫抖,卻異常清晰,“哪怕最後真的灰飛煙滅,隻要我在戰場上多堅持一刻,多砍出一刀,就是在告訴黑暗聖主——他錯了。”
“他以為毀滅能終結痛苦,以為絕望能吞噬希望,以為我們這些‘小人物’的犧牲不過是塵埃……但他不懂,”朱元的目光穿透暗紫色的雲層,仿佛看到了黑暗聖主那張扭曲的臉,“塵埃聚在一起,能變成山;微光聚在一起,能照亮深淵;我們這些‘小人物’的記憶聚在一起,就能撕碎他的黑暗。”
宇宙之主沉默了。起源之墟的星河劇烈地閃爍起來,像是在為這番話震顫。裂縫那頭的暗紫色雲層也開始翻湧,仿佛在畏懼這份看似微弱、卻無比堅韌的決心。
“你知道嗎?”良久,宇宙之主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黑暗聖主曾是我的‘影子’,是宇宙誕生時伴生的‘虛無’。他認為所有存在最終都會回歸虛無,所以才執著於毀滅……我一直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直到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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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愣住了。
“你不是在複仇,也不是在還債。”宇宙之主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你是在證明——‘存在過’本身,就是對抗虛無最鋒利的武器。那些記憶,那些愛,那些哪怕隻有一瞬間的溫暖,都比永恒的虛無更有意義。”
裂縫突然擴大,露出更清晰的戰場景象。遠處,黑暗聖主的身影在暗紫色雲層中若隱若現,正發出低沉的咆哮,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去吧。”宇宙之主的聲音帶著一絲悠遠,“這一次,彆再讓記憶困住你,要讓記憶成為你的力量。記住,你從來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朱元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起源之墟的星河,那裡的星辰仿佛都在為他閃爍,像無數雙鼓勵的眼睛。他握緊拳頭,掌心的玉佩滾燙,與記憶裡那些晶核、那些星星、那些犧牲者的信念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再見了,宇宙之主。”
他沒有再說感謝,隻是轉身,一步踏入了那道通往萬域之心戰場的裂縫。
暗紫色的雲層瞬間將他吞沒,熟悉的血腥味和焦糊味包裹住他,黑暗聖主的咆哮在耳邊炸響:“朱元?你竟然還敢回來?!”
朱元沒有回答,隻是拔出了腰間的劍——那是用阿卡拉娜的甲殼碎片和晨星的熔岩精華鍛造的劍,此刻正泛著金紅交織的光。
他看到了周圍遊蕩的、屬於犧牲者的意識殘片,它們在看到他的瞬間,紛紛發出微弱的光芒,像找到了主心骨的士兵。
“可可,”朱元輕聲道,一道綠色的光點落在劍上,“你的星星,我帶來了。”
“索蘭娜,”紫色的光點融入劍身,“你的尊嚴,我替你守住。”
“卡塔,”橙色的光點纏繞上手腕,“老大回來了,這次一定贏。”
“小元,”銀色的光點彙入玉佩,“歸元計劃,我們繼續。”
無數光點彙聚在他身上,形成一道璀璨的光甲。朱元舉起劍,朝著黑暗聖主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他知道,這或許真的是無儘深淵,或許真的會魂飛魄散。
但他不怕。
因為他的記憶裡,藏著整個宇宙的光。
因為他生命的意義,就是用自己的存在,證明那些逝去的存在,從未真正離開。
戰鬥的號角,在萬域之心的廢墟上,重新吹響。這一次,不再是絕望的掙紮,而是帶著所有記憶與信念的,向深淵的逆行。
萬域之心的中央,早已不是記憶中那片純白的空間。
暗紫色的能量如同粘稠的墨汁,浸透了每一寸虛空,破碎的星艦殘骸懸浮在其中,像被啃噬過的骨頭。黑暗聖主那遮天蔽日的身軀盤踞在中央,百萬裡的輪廓在能量漩渦中若隱若現,每一次呼吸都掀起足以撕碎星辰的風暴——他的一隻巨手還按在封印壁壘上,裂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壁壘後的虛無中,隱約傳來更恐怖的嘶吼。
朱元的雙腳剛踏上這片星域,鞋底就傳來灼燒般的痛感,暗紫色能量像附骨之蛆般試圖鑽進他的四肢百骸。但就在這時,胸口突然爆發出灼熱的光芒,星軌鑰匙化作的七彩紅光從體內掙脫,如同掙脫束縛的鳳凰,在他周身盤旋成一道璀璨的光輪。
“滋啦——”
紅光與暗紫色能量碰撞的瞬間,發出刺耳的灼燒聲,後者像冰雪遇火般迅速消融。朱元能清晰地感覺到,無數熟悉的力量正順著光輪湧入四肢:有噬星獸的熔岩之烈,有阿卡拉娜的甲殼之堅,有可可的生命之柔,還有索蘭娜蟲族女皇)晶核的純粹……這些曾在記憶中消散的力量,此刻竟通過星軌鑰匙,重新凝聚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