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的話,頭頂上空的紙鶴已經監視我至少兩天了。”陳澤點了點頭。
“看來,修士不能登空,有些東西…倒是可以。”
鐘離雪一臉擔憂的看向陳澤,輕聲勸道:
“據說莫師姐曾與一元嬰中期的師兄較量過,符文之道甚是恐怖,那師兄最終敗在了她的手裡!她此番前來,肯定會找你麻煩,我們要不趕緊離開這裡吧?”
她知道陳澤和幾位師姐關係一向不好。
以前陳澤性格柔和,一切以幾位師姐為中心,都遭到他們許多為難。
而現如今陳澤脾氣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者相遇,會發生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她不想陳澤出事。
“怎麼?你覺得我不是莫雪鸞的對手?”陳澤毫不在意,心中反而多了一抹興奮。
莫雪鸞想對付他。
他又何嘗不想殺莫雪鸞呢?
“嗯,我有點擔心,元嬰和金丹不在同一個層次,數百金丹,在元嬰麵前,也隻能算是螻蟻……何況陳澤你才……”
陳澤隻是展眉笑道:“無礙,彆說現在隻有一個莫雪鸞,就算是天渺宗全來了,我也不懼。”
看到莫雪鸞,他在心中就湧起一股無名火。
原主在小時候就沒少被她當做雜役使喚,為她洗衣服,為她整理洞府,為她做著一切奴仆該做的事。
美其名曰:你是我師弟,我才讓你做這些的,你要不是我師弟,我都不屑讓你做,你要好好珍惜。
原主當時還很樂意,他覺得,這是與師姐增添感情的事,所以師姐無論要他去做什麼,原主都會去做。
後來有一次,莫雪鸞床上不知道被誰撒了泡尿。
楊軒隻說了一句話,就讓原主背了黑鍋,原主百口莫辯。
那一次,直接廢掉了他一年的苦修,更是讓他三個月沒下床。
傷好了之後,還去寒域受了整整一個月的凍徹骨髓之苦。
那時,原主由於修為被廢,身體太過虛弱,為了擔心原主死在寒域。
莫雪鸞日日夜夜守在那裡,每當原主快要死去的時候,為其注入一點剛好可以保命的靈力。
讓其繼續受苦。
陳澤如今接管這個身體,畫麵從眼前飄過,如同親身經曆。
“我修行強大自身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殺這些曾經所謂的同門師姐!”
“就是為了能給天渺宗帶來無儘的絕望丶恐懼!”
“莫雪鸞,你來的好,今日,我必斬你,以明我道心!”
清風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一雙幽邃的眸子閃著絲絲紅芒,死死盯著遠處正過來的身影。
身上的殺意如狂風般湧出,黑土地麵上像是被一柄柄無形鋼刀劃過,憑空出現一條條斧鑿刀劈的痕跡。
他發絲狂舞,衣袍無風自動。
身旁鐘離雪的感受最為明顯。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絕世凶獸盯上。
哪怕她和陳澤關係極好,在此刻也不禁汗毛倒豎,渾身發寒,如墜九幽洞府。
“陳澤,速速俯首,看在同門情誼上,我或可大發善舉,留你一條賤命!”
人未至,聲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