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大寶團團與二寶圓圓兩兄弟,負責彎弓射大公野鴨,三寶滿滿與小四寶當當兩位,則是帶著蛋娃子們拾那被射落的獵物。
春光無限好,小蛋娃子們,像長了腳丫子的星星、花兒一般,自由地撒在綠色的地毯上,爭先恐後著,你追我趕,好不熱鬨。
流水潺潺的紐帶河,蜿蜒的河畔上,大人們勞作的歡笑聲,小娃子們嬉戲追逐的喧鬨聲,交織在一起,奏響春天的樂章。
一年之計在於春,軍嫂們賣力的鋤下,滿是明天的希望;小娃子們的腳下,更是實實在在的野鴨大豐收。
落日親吻了山尖,餘暉掉進了紐帶河,軍嫂們、小娃子們結束了為時四天的勞作。
這四天,參加紐帶河畔春種的軍嫂們,那是樂得大門牙天天見。
可不,勞累了一天結束,總能今天領野鴨蛋回家屬院,明天領隻胖大野公鴨的,不得樂——
“蘇妹子,定——”
“彆動……你彆動,彆動,俺來——”
“俺們可是說好了,你隻負責口頭指揮,可不興你動手的。”
“你這手可金貴著哩——”
金燦燦的夕陽之下,蘇念熙寶子剛要拿起鋤頭往肩上掄,眼尖的二團唐團長的媳婦兒——向梅嫂子,就腹熱腸慌叫嚷道。
“哎喲——”
“你這蘇妹子,你怎就這麼不聽話哩?”
“我們來,我們來——”
“說好了,隻要到了這河畔來,你就隻許動口,不許動手——”
“不然……不然小心嫂子們把你綁起來,放那田埂頭。”
四團廉團長的媳婦兒——畢琳嫂子,離蘇念熙寶子近,三步並作兩步歘了上去,一把搶過蘇念熙寶子手中的鋤頭,“苛責”道。
“!!!”
“誰跟你們說好了,是你們這此嫂子,單方麵拍板的好不——”
一對梨渦若隱若現的蘇念熙寶子,抽搐著嘴角,心中無聲地哀嚎道。
四天了,隻要一到這紐帶河畔,她就失去了摸鋤頭,乾農活的資格。
“哈哈哈……”
“沒錯蘇妹子,你就從了我們——”
“畢琳嫂子說的對,在這事上你得聽我們大夥的,你那手是用來治病救人的……咱就聽話,彆動——”
三團戚副團長的媳婦兒——林嫂子,在三米開外的田埂上拄著鋤頭,開懷大笑道。
“沒錯,聽話蘇妹子——”
“你站著就成。”
“……”
嗯呐,昨日,前日……再現,眾嫂子們又開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起來。
“嗬嗬嗬——”
“嫂子們——”
“我這一天天的,不是聽你們話了?”
“每天下地來,半點兒活也沒碰——”
“活兒,這不都被你們搶著做了。”
“……”
“我,我現在隻是要扛把鋤頭,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傷不著手,耽擱不了治病救人。”
哭笑不得的蘇念熙寶子,無奈扶額,倏地,她扯著奶甜的聲音,指畢琳嫂子搶過去的鋤頭,著理論道。
這四天,一到這紐帶河畔,這一大群軍嫂們,就把她當國寶一樣待,就差當祖宗供起來了,摸都不讓她摸一下鋤頭,更彆說乾點農活了。
搞得她都成了光說不練,嘴上功夫一把的軍嫂一枚;紐帶河畔,無所事事的女二溜子一個,一天……四天的,儘在田埂間“瞎”晃蕩。
嗯,摸下鋤頭柄,搞得就像做賊一樣。
希望的田野上,乾農活的快樂,都被嫂子們生生地剝奪了。
一個大活人,硬是剛成了家屬院嫂子們手裡的“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