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秦逐的心刺痛了一下。
本是好意,沒想到卻勾起了沈幼微的傷心回憶。
“嗯。”
沈幼微的語氣,透著一絲淡淡的哀傷,目光一直看向窗外。
秦逐沒去打擾她。
也許,現在的她,正沉浸在與父母的回憶之中。
沒過一會,秦逐便隱隱約約聽到一絲絲哽咽的聲音。
聲音很小,在汽車的轟鳴聲中,幾乎聽不太見。
要不是坐得近,秦逐也發現不了。
此時此刻,他發現,原來真的有人在哭的時候,還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透過車窗的倒影可以看到,沈幼微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一樣,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滑落下去。
她現在一定很想念她的爸爸媽媽。
秦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心情沉重地把車開進江大的宿舍。
“好好休息。”
停好車後,他糾結了半天,也隻能擠出這麼一句蒼白無力的話。
“謝謝學長。”
沈幼微下車後,對秦逐鞠了個躬,然後便邁著沉重的步調,走進了宿舍。
秦逐目送著她離開,然後靠在椅子上,重新拿起了那根沒有點燃的煙。
吧嗒一聲,打火機裡竄出的火苗點燃了香煙。
煙味在口腔裡彌漫開來,但卻掩蓋不了他內心的自責。
沈幼微落淚時的畫麵,如同走馬燈一般,在他的記憶裡浮現。
有過十幾年孤兒經曆的他,很清楚沈幼微當時的心情。
那是一種失去至親的痛苦,與你至親的思念。
簡單點來形容,那就是沈幼微內心深處的一道疤痕。
可自己,卻在不經意間,將這道傷疤撕開,讓她再次經曆了一次痛苦。
秦逐,你真該死啊。
他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情緒似乎受到了感染,也跟著有些低落。
嘭嘭嘭……
一陣拍打車門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扭頭一看,發現風風火火的胡琳琳,正一臉憤怒地盯著自己。
秦逐收拾心情,降下車窗。
他知道胡琳琳下來的目的。
但,還沒等他解釋,胡琳琳便興師問罪道:“狗男人!你到底對沈幼微做了什麼?”
“我……”
秦逐剛準備開口,就立馬被打斷。
“你還是人嗎,沈幼微都這麼苦了,你還欺負她。”
胡琳琳喋喋不休:“她跟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不一樣,你想玩女人,麻煩你滾遠點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