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溫氏祖宅。
輝煌時的溫氏,坐擁十數億美刀的資產。
不止在江城,放眼全國,也是小有名氣的地產商。
是國內最早做房地產的一批人。
隻可惜,本世紀初,錯估了形勢,把大部分資產遷移到國外。
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幾代人辛苦積攢下來的基業,便揮霍得七七八八。
現在也隻剩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空話。
溫兆國坐在飯桌上,一言不發,額頭上黑壓壓的陰雲,像是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聽說,你跟秦逐在一起過三年?”
良久之後,溫兆國終於開口:“說說你對這個年輕人的了解。”
溫寧沒有回答,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地夾菜,吃飯,喝湯。
溫兆國見狀,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陰沉。
“兆國,這才剛回來,不要衝孩子發脾氣。”
這時候,坐在溫兆國身旁的一個溫婉婦人開口勸阻。
說完,她又主動給溫寧夾了一塊清蒸武昌魚。
“寧寧,你也彆怪你爸,他就這樣,工作為重,男人嘛,都這樣。”
婦人麵帶笑意,繼續說道:“阿姨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畢竟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們那就不帶情緒了好嗎?”
麵對偽善的婦人,溫寧仍舊沒有回應,自顧自地把碗裡的飯吃完。
“這麼多年,你還是這副臭脾氣,我原以為你交了男朋友,能有所改變,看來,真是沒救了。”
溫兆國很是不滿,像是要把情緒都發泄在溫寧的身上一樣,怒目圓睜地盯著溫寧。
對此,溫寧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一切都已經習以為常。
最後,她隻用一句話,便讓整個客廳的氣氛冷了下去:“今天,是我媽的忌日。”
說完,她便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離開了祖宅。
“她現在什麼意思?他在怪我嗎?”
溫兆國勃然大怒:“我不就一時忘了嗎,她什麼意思,給我甩臉?她忘了,是誰在外麵辛苦打拚,她才有現在安逸的生活嗎?我回來這麼久,她連個招呼都沒主動跟我打過,難道,她就沒錯了嗎?”
“兆國,寧寧一個人在國內這麼長時間,心裡有怨氣也是正常的,以後她會理解的。”溫婉婦人溫柔道。
“指望她理解?她理解個屁。”
溫兆國臉色漲紅。
董事會上,處處受阻,溫兆海那家夥,更是直接撤股,根本沒把他這個董事長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