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這是。
這不擺明了欺負自己爸媽不能說話嗎?
沈家阿姐氣得牙癢癢,隱隱感覺自己爸媽的棺材板已經壓不住了。
“好嘞,這樣我心裡就有數了。”
秦逐這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又是舉起了酒杯:“感謝叔叔阿姨理解,我敬你們一個。”
又是幾杯酒下肚。
秦逐的臉也越發的紅了起來。
“其實吧,不怕你們笑話,我這也是剛被……”
秦逐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好像也不能說是被甩,嚴格意義上來說,好像是我甩了她。”
“無所刁謂啦,反正就是剛分手不久,當了三年的大傻春。”
“對感情這玩意,本來我已經看淡了,有跟沒有,也差不多,努力搞錢才是王道。”
“可就是最近吧,一看到沈憨憨,就是你們閨女,那傻丫頭,水靈水靈的,遺傳到了叔叔阿姨你們的好基因。”
“我一瞅見她吧,就老忍不住想欺負她,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介個是不是愛情?我也分不太清,畢竟也沒談過一場正經的戀愛。”
秦逐喃喃自語,絮絮叨叨的,肚子裡好像裝滿了話。
有迷茫,有憧憬,也有調侃。
有些話,無法對活著的人說。
也隻能在這個時候,稍微吐露一下。
躲在暗處的沈家阿姐,越聽越覺得離譜。
這人看著挺正經的呀。
咋一個勁的糊弄人,不,糊弄鬼咧?
還有,他說的那晚上是啥意思,又是對不起,又是喝了酒身不由己的。
聽著,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沈家阿姐有些犯迷糊。
“叔叔阿姨,走了,過兩天等我買好東西,再陪你們好好嘮嘮。”
秦逐站了起來,默默地收拾好現場的東西,然後朝墓碑揮了揮手。
話說得有點多,酒也沒少喝。
再加上二大爺這酒後勁的確很足。
秦逐走路都覺得有點晃,總覺得眼前的路一會直一會彎的。
沈幼微見狀,連忙跑過去將他扶穩。
“我問過你爸媽了,他們沒意見。”
秦逐醉醺醺的。
“嗯。”
沈幼微點點頭,也不知道她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緊接著,沒等秦逐反應過來,她又小聲地補了一句:“我也問了,他們也沒意見。”
“啥玩意?”
秦逐掏了掏耳朵,隻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根本沒聽清。
“沒事,我們先回去吧。”
沈幼微嘴角勾勒出一抹甜絲絲的笑容,然後便攙扶著秦逐,緩緩下山。
下山的路很長,兩人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