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逐一愣,遲疑了片刻。
要不是再次聽到‘秦瑞’這個名字,他都險些忘了,這是自己的曾用名。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條命運的分割線,將他的人生,切割成了兩個部分。
‘秦瑞’之前,他是一名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在市井街頭掙紮了十七年。
餓了啃饅頭,渴了喝公廁的自來水,困了就隨便找個橋洞,兩張報紙一蓋就是一宿。
他曾經也渴望過有一個家。
可當他回到那個家的時候,迎接他的除了‘秦瑞’這個名字之外,便隻有數之不儘的傲慢與偏見。
最終,他選擇了離開,做回了孤兒秦逐。
從那一刻開始,‘秦瑞’這個名字,便徹底消失在他的人生當中。
如今,聽著曾經的名字以及熟悉的語氣,秦逐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就踏馬說大過年遇到溫寧沒好事吧。
這才剛開年呢,正月都還沒過完,麻煩的事就一樁接著一樁。
“老王,大眾的總部就在京都,你有事沒事,多派人去給他們的發財樹澆澆水,記得用開水。”
秦逐一本正經地吩咐道:“實在不行,就花點錢,讓清潔阿姨一個小時拉一次電閘。”
“???”
耿直的王曉剛一頭霧水:“老板,為什麼要這麼做?”
“相對論,很高深,你搞不懂的。”
秦逐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是老實人,做事就行。”
“哦……哦。”
王曉剛一臉迷茫地點點頭,雖然不理解,但,聽著好像很厲害似的。
與此同時,一陣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噠噠噠地響起,越來越近。
王曉剛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一個染著亞麻色頭發,身材高挑的女生,朝他們走了過來。
她戴著一副墨鏡。
墨鏡底下是一張冷豔的麵孔。
擱這墨鏡,王曉剛都能感受到對方臉上的怨氣。
“這位小姐,你有事?”
王曉剛看得出來這個女生是衝他們來的,所以下意識地擋在了秦逐的麵前。
“滾。”
秦瑤氣場很強,王曉剛一個一米八的齊魯大漢在她麵前,氣勢上都要弱上幾分。
不過,王曉剛沒慫,像座小山一樣擋在秦逐的麵前。
秦瑤摘下墨鏡,厭惡地瞪了王曉剛一眼,然後衝著他背後的秦逐喊道:“秦瑞,你躲在後麵當什麼縮頭烏龜?”
“小姐,你認錯人了,我們老板不叫秦瑞。”王曉剛解釋道。
“還老板?嗬……”
秦瑤冷笑,譏諷道:“裝得還挺像,可惜,他也不照照鏡子,他有老板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