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學,你回答一下這道……沈同學?沈同學?”
講台上,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女教授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坐在第一排的沈幼微。
直到喊了好幾聲,再加上同桌胡琳琳的提醒,這位老師眼中的三好學生,才一臉慌張地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的她,略顯緊張,舌頭也像是打了結一樣,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女教授心疼地看著眼前的沈憨憨,隻覺得她是因為兼職太累,所以才導致的上課走神。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注意休息。”
女教授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沈幼微坐下,然後又點了另外一個同學的名字,整個過程,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
這裡就體現出學生之間的參差了。
同樣的學生,像沈幼微這樣的學生犯了錯,不用她解釋,老師都會自己替她想好理由。
同樣的學生,如果換做是班上那些調皮搗蛋的家夥,同樣的,也不用他們解釋,老師也會替他們想好理由,順便還貼心地幫他們想好接下來的懲罰。
至於像秦逐這樣的學生,如果他犯了錯,嘿嘿,對不起,他連課都不怎麼上,壓根就不會犯錯。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隻要你做,就會有犯錯的幾率。
但,你要是什麼都不做,就絕對不會犯錯。
這跟老人跌倒扶不扶,是同樣的道理。
當然,也有些倒黴蛋,哪怕是選擇路過,也會被訛上一筆。
沈幼微一臉狼狽地坐下,眼裡寫滿了歉意。
一旁的胡琳琳用手肘蹭了蹭她,然後小聲嘀咕道:“你怎麼啦?這兩天上課老是走神,跟秦逐吵架了?”
對於情緒一向穩定的沈幼微,胡琳琳實在是想不到,除了秦逐之外,還有誰能令她如此反常。
記得上一次看到沈幼微這樣,還是在元旦回來之後的那段時間。
想到這裡的胡琳琳,心裡咯噔了一下。
秦逐這個狗男人,難不成梅開二度,不,梅開第四度?
不是。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而且,這段時間沈幼微都是準時出現在宿舍,根本沒有在外留宿的記錄。
難不成,狗男人大白天……艸!這也太狗了吧!
“沒,沒有。”
沈幼微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並不知道胡琳琳竟然已經在腦補一出曠日持久的戰鬥。
她隻是在臨近生日的前夕,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有些不太適應。
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在離家這麼遠的地方過生日。
也是她過的第一個身邊沒有親人的生日。
日子越是臨近,她對婆婆和阿姐的思念便越重。
以至於這兩天上課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家裡的婆婆和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