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逐低估了秦珂的毅力,這貨硬生生等到下班。
“你很怕見到我?”
一走出辦公室大門,秦逐便聽到一道充滿揶揄的聲音。
“???”
秦逐愣了幾秒,回頭看了一眼費喆:“她沒走?”
費喆點點頭:“她一直在。”
“???”
秦逐賞了他一個白眼,心裡陣陣無語,這麼要緊的事情,不早說,玩什麼哲學?
早知道自己就再眯一會,吃個晚飯再走。
秦逐回過頭來,瞥了秦珂一眼:“怕你?怕你什麼,怕你咬我?”
說完,他回頭看向費喆等人,示意他們先離開。
費喆見秦珂隻有一人,便默默地回避,但並沒有走遠,隻是在附近等著,以防萬一發生什麼事,他們也可以第一時間回來幫忙。
眾人離開之後,秦逐便旁若無人地掏了一根煙,默默點上。
“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珂望向自顧自抽煙的秦逐:“家裡的認可?繼承權?還是我現在的位置?”
聽到這些話的秦逐,險些笑出聲來。
“你覺得我現在缺你說的那些破玩意?”秦逐笑著反問道。
論資產,他現在比之秦氏也不遑多讓。
論公司前景,鎂團所在的領域也同樣不比房地產差。
他是瘋了才會接受一個以後會暴雷的行業?
秦珂聞言,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既然都不是,那你現在做的這一切,難道隻是為了向咱爸證明,他當初的選擇是錯的,以此來證明你自己的能力?”
“???”
這清奇的腦回路,秦逐半天沒能緩過神來,連著還被嗆了一口濃煙。
“你這腦子,不去寫小說,還真是浪費。”
秦逐無語地吐槽道。
不過,想想也是正常。
秦家每個人,仿佛生來就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優越感。
覺得每個人做任何事,都是在討好他們。
都是在向他們表達卑微的虔誠。
從來沒有想過,也許,這當中並沒有摻雜亂七八糟的事情。
就好比秦逐現在的行為,哪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老子就是想報仇,老子就是想把當年在秦家遭受的一切,原原本本還給秦家。
僅此而已。
想到這裡,秦逐心裡有一個埋藏多年的疑惑,忍不住問道:“當年我才兩歲,你怎麼就篤定,我會威脅到你的位置,我記得,你當年也沒多大吧。”
他跟秦珂,年紀相差約莫十歲左右。
很難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會把自己兩歲的弟弟,扔在車站裡頭。
回到家之後,更是謊稱弟弟貪玩,一轉身就不見了弟弟。
這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至於內情如何,秦逐心裡一直很好奇。
麵對他的疑惑,秦珂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你貪玩走丟,這難道不就是事實嗎?”
“這裡沒有外人,我也不可能回去跟你搶什麼,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秦逐一臉嫌棄地搖搖頭:“跟你這種人聊天,真沒勁,一點都不真誠。”
“我說了,你就會停手?”秦珂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