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還活著,你爸必須要活著!你還不懂嗎!”陸心萍猛地抬頭,眼眶赤紅一片。
秦珂當場被鎮住,臉上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沒一會便如同泄氣的皮球,整個人垮了下去。
是啊!
爸爸必須得活著。
爸爸不能死。
特彆是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
一但秦康年的死訊傳了開去,這對整個秦氏來說,無疑是致命打擊。
那些蠢蠢欲動的股東會一擁而上,剛剛穩住的股價會直接崩盤。
她們苦心經營了二十幾年的秦氏地產,將會毀在她們的手上。
想到這裡的秦珂,逐漸冷靜了下來,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她瞥了一眼荒涼的墓園,隻覺得自己站在這裡,仿佛成了孤魂野鬼一般,無所依靠。
“媽,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秦珂情緒低落地問道。
陸心萍強忍著情緒:“先離開這裡。”
秦珂點了點頭,攙扶著陸心萍下山,快速離開。
一路上,母女兩人都沉浸在哀傷與憤怒之中,誰也沒有開口。
秦珂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秦家。
母女兩人直接把傭人打發離開,進了書房。
經過一個多小的消化,陸心萍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秦逐也好,陸昭元也罷,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不能亂了陣腳。”
“對方如果有所圖,必然會聯係我們,另外,從今天遇見秦逐的人來看,這件事未必就是秦逐做的。”
“如果他真的已經拿到了你爸爸的骨灰,就不會慫恿小瑤去做親子鑒定,這件事,多半是彆人所為。”
秦珂聞言,眉頭擰緊:“不是秦逐,那肯定就是陸昭元!”
跟陸昭元合作這件事,本就是與虎謀皮。
眼下,陸昭元已經成功進入了秦氏,露出了他的獠牙,爭權奪利。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肯定是最希望看到秦家跟秦逐鬥起來,好讓他坐收漁翁之利。
“在沒有證據之前,還不能那麼快下結論。”
陸心萍心思縝密:“萬一對方不是想看到我們跟秦逐鬥,而是想看到我們跟陸昭元鬥呢?”
眼下,陸昭元雖然在秦氏裡麵爭權奪利,但,這些都是私底下的事情。
明麵上,陸昭元和秦珂,還是保持著你好我好大家夥的態度,並沒有把爭鬥放到台麵上。
如果秦珂一氣之下,把爭鬥擺到明麵上,或許,這就是那個掘墓的人,想要看到的。
“媽,你的意思是,還有第四夥人?”秦珂臉色陰沉。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陸心萍認真分析道:“這個人藏得很深,而且很清楚我們家的情況,否則,我們不會那麼巧,在墓園遇見秦逐的人。”
聽到這裡的秦珂,隻覺得脊背處傳來陣陣寒意。
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令她如芒刺背。
“總之,你先按兵不動,我這邊會派人去查。”
陸心萍深吸了一口氣:“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天薈城的項目拿在手裡,穩住目前的局麵。”
“好……”
秦珂點了點頭,欲言又止道:“隻是,孫正海他們那邊……”
“沒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陸心萍擺了擺手:“他會出麵的,你到時候一起跟過去,看著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