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鴉鳴自山澗中傳來,隨後大量的鳥類不知為何自一個地方四散而飛。
“彆走彆走”
範春似夢囈般喃喃道,聽著耳旁傳來的似有似無的烏鴉叫聲,他如往常一覺醒來那般緩緩的睜開了眼。
此刻,他無比希望自己睜眼後看見的是出租屋破舊而熟悉的斑駁牆皮,哪怕是醫院熟悉的天花板也好,可事與願違的是眼前那灰蒙蒙的天空,以及周遭那辨不明的古樹。
“這是異世界?”
或許是太過倉促的原因又或許是那位“主神”態度不算太好,以至於範春並沒能像其他穿越者那樣一上來就開始遊刃有餘的規劃自己的冒險。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做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該怎麼辦,連帶著身體也毫無力氣。
忽然,眼前畫麵的左下角伸來個細長的棍狀物,他還以為是蟲子,想要歪過頭卻也隻是稍微向一旁蹭了蹭。
那個玩意戳到臉上冰冰涼涼不像是活物,倒像是樹枝子一類的東西。
“樹枝?”
他儘全力朝左側看去,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正耷拉著三白眼一臉無聊的拿著根破木枝子朝範春滿是脂肪的臉頰上戳著。
一下,兩下,三下
‘彆特麼戳了啊,很痛的啊你個小鬼!還有你那個眼神是什麼啊,這麼小就腎虛啊不空虛了嗎!?哎呀彆戳了啊!’
範春在心裡狂噴著,他用自以為很凶狠的目光朝男孩怒目而視,似乎是想傳達給對方自己的不滿,以及自己已經醒了不用再戳了的事實。
男孩迎著他的目光與他對視,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了些許滲人的意義不明的微笑,然後默默的將樹枝換了一頭。
‘尼瑪太恐怖了啊!你這虎式微笑!異世界的小朋友都這麼恐怖嗎!剛才那個賽利亞啊不主神為什麼沒告訴我上來就有的小boss啊!’
四下,五下,六下
‘彆特麼戳了啊!’
範春感到有些無奈,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悅,他笑了笑,似乎打算用大人和藹可親又富有人生哲理的言語感化下麵前這個戳人的熊孩子,讓他明白一些道理。
於是他緩緩開口道。
“小必宰治你瞎戳什麼戳!?”
“哎,還活著啊?”
男孩還是那麼一副無聊透頂的表情說道,他的話讓範春蹙起了眉頭,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方言,讓他隻能明白個大概。
那種口音,怎麼說呢
範春曾經在現實位麵的西安躺平過一段時間,麵前男孩的說的話口音有些近似那裡的方言,但多了很多顫音,甚至聽上去有些像俄羅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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