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嚴子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隻見他搶在那名大人之前厲聲開口道。
“你逾越向我禁軍統帥發號施令,一定是”
“是怎麼樣?!”
王芙蓉附和到。
“一定是低能兒!”
“啊?!”
這一聲是江上風發出的,他萬萬沒想嚴子電會信誓旦旦的給出這樣的評判。
那些朝中的大人們也是一臉的驚訝,不過這才符合嚴子電的人設不是嗎
在場唯一認同嚴子電的恐怕就隻有王芙蓉了,隻見他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後嚴子電一臉無奈的樣子攤開手接著說道。
“我們是禁軍,不可能聽你個癟三的話,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到我實在是受不了,除了你的智力有問題我也是在想不出什麼彆的原因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這麼高的位置了,怕不是跟誰那買來的”
他宛如連珠炮一般滔滔不絕的說著帶有攻擊性的話,雖然他這麼說肯定是比說對方想要謀反是要好多了,但如此具有侮辱性的話誰聽了也受不了啊。
何況嚴子電說對方的官位是買來的,這話其實嚴子電沒感覺太不妥,因為在他的家鄉,尚且處於部落製向封建製過渡時期的扶餘十二部族是的確可以通過向酋長、族長進獻牲畜跟箭矢來換取“爐旁謀臣”的身份的。
也就是說,這句話在嚴子電的認知裡也就屬於一般羞辱。
順帶一提,王芙蓉和嚴子電他們家鄉的扶餘人包括更北邊的“生人”肅慎人也都是信奉正朔宗的。
大約在兩百多年前他們在當時統治階級的帶領下放棄了原始的薩滿教,改而受信了正朔宗。
這些就是為什麼他們這些扶餘人選擇千裡迢迢沿著黑獺之路前往大晉討生活,而不是選擇跟他們更近的東夏的原因。
說到底,還是因為宗教信仰。
所以在他們這個世界的東北那邊還流傳著一句諺語,說是扶餘人為了絲綢一路向西,驅度寐人跟著他們的鄰居流鬼和夜叉國人向東和向南劫掠。
隻有肅慎人傻傻的呆在原地哪也不去,留在黑水邊與冰雪和寒風為伴,耕種著他們貧瘠的根本沒有多少收獲的土地。
扯遠了。
總而言之,對於眼前這些朝中的大人們來說嚴子電的話太難聽了,以至於當下與他同一陣營的江上風都感受到了冒犯。
在這個年代你跟著這一幫卿族們說你們的官位是世襲的,是祖上傳下來的,恐怕對方都不會翻臉,但要是說是拿錢換來的,那就是一種實質性的侮辱了。
畢竟在他們眼裡,唯利是圖的商人階級這本身就是一種可以用來罵人的話。
果不其然,那名大人眼前一黑被氣的險些背過氣去,如果不是身後的人攙扶的及時恐怕就真的摔倒在地了。
他周圍的人自然是對嚴子電感到憤憤不平,剛想開口之際卻見馬當從柱子後麵站了出來。
倒不是他偏向誰,而是從一開始當那名大人將矛頭指向江上風時,他是抱著讓江上風委曲求全,不要和大人們在範春殿外發生衝突以免驚擾了範春的想法在的。
所以那時並沒有站出來為江上風說話,就是想讓他順勢離去就完了,畢竟這會受點委屈將來能得到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