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故意的!”
就在範春問出的瞬間,第二天笑著興奮的回答道,就像是想要證明自己那般激動,甚至還伸手比了個耶的手勢。
他看著範春絲毫沒有笑意滿是詫異和不解的臉摸了摸自己的頭,那裡是和範春一樣的繃帶,隻不過少了俏皮的蝴蝶結,多了殷紅的無法忽視的血跡,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他就像是不在乎那些般接著開懷的說道。
“畢竟是我害的殿下嗎,當然要”
第二天說著,眼底是發自內心的笑容,絲毫沒有發覺低下頭的範春那充滿憤怒的雙眼,和握緊到不住的顫抖的雙拳。
“所以我把自己也變得和殿下一樣了,這下殿下應該”
“你這家夥啊!”
沒來由的,範春大吼一聲,像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那般咆哮著打斷了第二天的話。
緊著這,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範春揮起拳頭在沒有任何前兆的前提下直直砸向了第二天的側臉。
一拳下去,第二天沒有因範春的力道而有絲毫動搖,就像是對方完全沒有使勁一般,反而範春的手腕因反作用力而感到一絲疼痛。
挨了這沒來由的一下,第二天沒有生氣,映著範春通紅的雙眼是滿是不解的臉,愣愣的看著對方。
範春沒有在乎手腕的疼痛和第二天的毫無反應,下一刻,他雙手攥著對方的衣領,明知道無用卻仍舊狠狠的搖晃,雙眼瞪視著第二天咬著牙喝罵道。
“你這混蛋啊!你以為一把自己搞成很帥是不是?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是不是?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高興你跟我一樣了是不是?!!!”
他幾乎是咆哮般質問到。
聽著範春這樣的話語,第二天雙眼一怔,像是明白了什麼但又無論如何不敢承認般,連雙手都不自覺的顫抖。
他像是逃避般的不敢在直視範春的雙眼,但範春的話就像追著他那般到來。
“你知不知道啊,老子最後還強撐著給你辯解,說這事跟你沒關係,就是想不讓你受傷啊!你現在把自己搞成這樣,老子不是全白費了嗎!!!”
範春說著,到最後甚至用那種近乎懇切的眼神看著第二天,似乎是在向他表達著‘不要再這樣’了的意思。
第二天當然明白了範春的意思,他先是感到難以置信,但麵對著範春如此真切的眼神他又不論如何不能騙自己這是假的。
他感覺道自己心中的某些東西正在被動搖,麵對著這樣的情況,預料之中的,他的嘴角不受控製的開始上揚,因為在感到痛苦和迷茫是就是要笑不是嗎。
但,就在下一刻,一句塵封已久,被他強行忽視了的話卻不合時宜的在他耳畔回響。
他下意識的感到恐懼,想要逃避這一切,但範春那無比在意他的眼神卻實在讓他不舍得離去,越是抗拒那句話就越是清晰,終於,還是到了他無法忽視的程度。
那是栗娘去世前跟他說的那句“不論發生什麼都要笑著麵對”的下一句話。
也是栗娘跟第二天說著真正的最後一句話,一直被他有意的忽視,封印在心底的一句話。
“不論發生什麼都要笑著麵對但如果真的感受到溫暖了,哭一哭也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