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是為了萬民而求真的啊!這些知識這些技術如果擺在這間屋子裡沒有任何意義,隻有造福了百姓,哪怕隻有一個人因它們而生活變得更好了這些知識才有意義啊!’
霎時間,輕柯頓感天地都變得寬闊了許多。
一股前所未有的鬥誌出現在心間,腦海中不自覺的開始思索著要如何將這些東西真正的運用出去。
正想著,可下一秒,在記憶的某個角落一個畫麵卻忽然浮現了出來。
當即,輕柯的眼神垂了下去,因為一句幾乎淡忘了的話伴隨著熟悉的聲音回蕩在了耳旁。
‘過了啊’
那是羽客當時在靈悟觀中對輕柯說過的話。
“什”
輕柯一怔,隨後更多的話浮現在耳邊。
‘將人解剖,挖掘骨骼和肌理,用詭異的仿若鬼畫符般的符號代替優美的文字,以那些古怪的理論和無數的問題去玷汙黃天的教誨在世人眼裡你們那才是歪理邪說啊’
‘是嗎’
輕柯的想著。
“原來羽客爺爺是這個意思嗎”
驀然間,輕柯似乎理解了,理解了羽客當日的意思。
羽客本人並沒有對求真派的研究動機和成果做出什麼評判,而是以底層為基點出發告訴輕柯,如果真的將求真派的這些公之於眾,那麼普通大眾究竟會如何看待他們。
如果將此刻輕柯房中掛著的最顯眼的那幅解剖圖呈現給普通老百姓會怎麼樣?無需任何人引導,當看見那“駭人”的人體模型時,百姓們恐怕當即就會將其當做是邪魔或是鬼怪害人的魔器,將之撕碎然後焚燒殆儘吧。
更不用提告訴他們什麼天上隻有諸般星辰,而非黃天的樂土,那麼他們準會問起,如果天上沒有樂土,那麼我的親人們去世後去了哪裡呢?
如果告訴他們風車和水車能夠動起來,並不是黃天的偉力,隻是被風和流動的水驅動了而已,那麼他們準會告訴你,那如果沒有黃天的話,風和水又怎麼能動起來呢?
‘是啊是了’
在理解了這些後輕柯低落的想道。
‘羽客爺爺說的沒錯普羅大眾的確理解不了這些,或者說還不到能夠理解這些的時候。那句過了的確是沒說錯恐怕師傅和求真派的先賢們其實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才沒有對這些知識做哪怕任何程度的傳播吧’
她在心底默默想到。
其實也就是性格細膩的輕柯會這樣想了,如果她將心中顧慮的這些告訴給範春。
那麼等待她的就是。
‘什麼能不能理解的!?看了人體解剖圖害怕?那好,我給他捆椅子上讓他一天二十四小時給我看!什麼時候不怕了,可以接受了什麼時候給我回家!’
‘什麼?物理學理解不了,還是覺得黃天說的有道理?這個更簡單了!拉一車雞蛋過去,誰覺得物理學更有道理誰拿一籃子走!我就不信黃天說的道理比西紅柿炒雞蛋更香了!?’
範春的這種略顯強詞奪理的話了。
不過老實說範春想的也是太簡單了,在這個人們可以為了信仰輕易豁出性命或是剝奪其他人性命的時代。
在普羅大眾眼裡,黃天的教誨和西紅柿炒雞蛋還真不一定那個更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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