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正他們都這麼說,不過我個人自認為是一個藝術家...”
“藝術家?”
馮清綰重複了聲,或許是範春區彆於傳聞中所謂的太子的一貫形象讓她感到蠻有趣的。
下一刻,她竟帶著打趣的語氣大膽的問道。
“那您有什麼作品嗎?”
“沒有!”
“啊?”
不同於麵對方寸心的犯怵,在於馮清綰一問一答見他到覺得自在多了,麵對對方的疑惑他大言不慚的開口道。
“我頹廢派藝術家,就是以沒有作品著稱的!”
“哦...”
馮清綰被他的這種說法不由得逗笑了,剛想再說些什麼隻聽得身旁的方寸心不住的提醒道。
“綰綰,還不給殿下行禮嗎?”
“哦,哦!差點忘了!”
她點頭到,還沒等範春擺手說不用,隻見馮清綰就以一種極其誇張甚至有些滑稽的方式給範春重重的行了一禮。
看著她這樣方寸心無聲的輕歎一聲,臉上露出些許擔憂。
大概是想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跟範春兵戎相見,所以不想自己唯一的友人跟範春扯上什麼關係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待等馮清綰結束完行禮後沒等她開開口跟範春說些什麼,方寸心先一步開口道。
“上次...在殿下麵前失禮,還望殿下恕罪。”
說著,她再次躬身。
果不其然,當麵對的對象變為方寸心時範春就又變得局促和不知所措像是在逃避著什麼了。
他明顯不自然的開口回應道。
“呃...那,那個啊...我...我不是特彆在乎...”
方寸心當然感受的出來,能感覺到在範春在麵對自己時和麵對身邊的馮清綰時明顯的兩個狀態,所以當下臉上顯露出些許的無所適從。
並且,方寸心通過自己的情報網絡也是知道範春的為人的,知道他其實除了政務上擺爛外,做人其實還是不錯的。
對自己身邊的人極為的看重,對其他人非常和善,甚至有人冒犯了他也是滿不在乎。但從這一點來看,在方寸心心裡範春是有些古代賢君的樣子,雖然她更加認為大晉此刻需要的並不是一位賢君...
可...為什麼此刻範春會對自己表現的這麼排斥了,如果對所有人都如此倒也罷了,可偏偏哪怕是對自己身邊的馮清綰範春都可以正常的交流,卻對一旁的她這般,連一絲對話的興趣都沒有。
方寸心搞不懂是為什麼,但想來自己從小到大都不受歡迎,所以範春這樣...也是情有可原吧。
這樣想著方寸心難免心中升起一絲失落,果然一向自己的崇高理想為人生全部的她其實心中多少還是在意那些的。
起碼是在麵對範春的此時此刻吧。
不遠處的第二天發覺了範春此刻的局促,心思單純的他當即就要上去解圍,雖然他壓根就沒想好怎麼解圍吧。
但誰料他剛邁出半步,麵前的袍袖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然後緊接著耳邊傳來一句。
“彆去!你去該添亂了!”
是江上風,隻見他摩挲著下巴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範春那邊,一時間竟然也有些搞不清那邊的情況是不是發出幾聲。
“嘶...哎?嘶...”
不知道是經過了什麼樣的分析吧,總之不多時他忽的眼前一亮,把第二天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得出了結論...這是穩中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