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個局麵,攔在江上風麵前的那人除了無奈也彆無他法了。
想要跟江上風身後那位說一句“你還是少說兩句吧...”,可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感受著自己的體能越來越少,那名官員也是乍起飛智,忽然想到了什麼。
下一刻,他兩眼一睜,一拍腦門。
“哦,噢噢噢!”
連忙道。
“怪我了,怪我了大人!”
說著,趕忙將手伸進袖子裡,從內襯中掏出一幅卷軸連忙開口道。
“不怪您誤會,這是怪我,怪我了!”
聞言,江上風暫時停住了動作,隻見那名官員臉上帶著萬分的歉意不住的開口道。
“怪我怪我!忘把殿下的令旨拿出來給您看了!”
“嗯?!”
聽到殿下二字,這兩個字效果顯著,江上風當即驚異的一聲愣在了那裡,臉上露出了無可預料的神色。
“您看...您看看...”
那名官員顧不上江上風的反應也顧不上那些禮節了,畢竟範春本人都不在乎那些。
他伸手,直接將範春的令旨抻開遞到江上風的麵前,忙不迭的開口道。
“不光是內朝的大人,就連殿下也給了詔令了啊!說句不中聽的,您的這個位置可比上一任馮大人要穩牢啊!畢竟馮大人殿下可沒給書麵的首肯,但您有啊!”
聽著他的話,江上風不由得朝令旨上麵的文字瞄了一眼,然後緊接著猛地一驚。
隨後轉身,直接將手上的衣冠和印璽塞給了身後那名官員。
還好那名官員反應及時,否則非掉地上不可,到時候弄一地少府的官服和印璽...恐怕不太好收場。
緊接著,江上風想也沒想一把奪過了名曰範春的令旨,見那官員非但沒挑禮,反而還鬆了口氣。
可能在他看來隻要能讓眼下的江上風接受這些,就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吧。
‘這話說了怎麼跟說了一句話似得...’
他暗自想到。
麵前,江上風幾乎的急不可耐的就抻開了全部卷軸,上上下下換了好幾個方向來回看去,最終得出了結論。
‘還特釀...真是殿下的...’
雖然看字跡這份令旨一定不是範春親手寫的吧,首先範春就寫不了這麼好。其次這篇詔令上滿篇引經據典、對仗工整,都快趕上駢文了,範春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文化造旨。
‘也不知道...殿下是找了哪位高人幫他寫的,嗬...嗬嗬...’
江上風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默默的想到。
其實就是輕柯幫範春代寫的了,雖然輕柯也覺得讓江上風繼任少府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
但她秉承著江上風是範春為數不多的願意陪他“胡作非為”的朋友,到底還是沒有把真實意思說出來。
並順應範春的意思,為了讓江上風不覺得被薄待了,認認真真的寫下了這篇令旨,也就是當下江上風眼前的這篇。
但江上風已經來不及思考這些了,因為在確定了是範春下發的詔令後,他也是終於明白了自己這個少府是怎麼來的了。
也知道起碼是眼下,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推脫和蒙混過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