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江上風回想著自己已經練習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一舉一動,得體的緩緩走下了車架。
沒有特彆的不卑不亢,也沒有那麼喜不自勝。
像是理所當然,但又不那麼理所當然。
江上風就那麼身著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華服,獨自一人緩緩走上前來。
他對於自己的定位有認知,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其他大人們融到一塊,難不容到一款難免更加落人話柄。
所以便乾脆做出一副滿不在乎,有我沒我都一樣的態度。
第二天的父親第二信暗暗點了點頭,其他三公九卿們大多無視了他,這應該代表著江上風做出的態度奏效了。
其他的官員們很多都在偷偷打量著江上風,有些還在暗自私語。
他們大多以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他,那像是一種無措,不知道該如何看待對方。
大概是想著以往隻在曆史書和其他人的講述中聽說過,過去的一些皇帝任人唯親,使一些“小人”身居高位。
此時此刻他們看向江上風,大概是因為這種事真的在自己眼前發生了而感到有些不知自處了吧。
隻有那些平時作為老好人的幾個官員選擇了上前與江上風問好見禮,他們熱情的依次上前與江上風打了個招呼。
這些人基本就屬於平時跟誰都不是特彆好,但跟誰也不是特彆不好,對方風光的時候他們上前捧場,一旦失勢了立刻閃人不見蹤跡的那種。
所以他們來跟江上風問個好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除了他們也就在無人接近江上風了,本來嗎,能在這個時間等在這裡的人,最不濟也是公卿小貴族出身。
顧忌著自己這層身份,跟乍起的不入流商人出身的江上風實在沒法開口攀談什麼。
所以在告彆了那些老好人們之後,最終就隻剩下江上風一個人獨自站在宮牆下的那裡。
好在,他臉上無悲無喜,沒有慌張、手足無措,也沒有多淡漠,他像是好奇般雙眼注視著高大古樸的城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心性倒是不錯...’
表麵上與其他人攀談,用餘光打量江上風的鮑載任暗自做出了評價。
他點點頭,回想起近二十多年前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那時他幾乎是連雙腿怎麼邁步都不會了,靠著彆人的攙扶才勉強走了進去。
二十多年前,當時還是範春名義上的姥爺,也就是武定皇帝還在的時候。
鮑載任現在還記得,當時比江上風還大了不少的自己,第一次見到武定皇帝時差點沒嚇尿了褲子。
回想起過去的自己,鮑載任暗暗自嘲了一番,看向江上風的眼神更加變得複雜。
‘你大概也在為自己而...自怨自艾吧?’
鮑載任心中默默想到。
‘臥槽臥槽臥槽...好,好特麼尷尬啊!’
江上風心中不住的抓狂到。
視線死死注視著城牆,似乎想刺破那裡看見更裡麵傳訊上朝的鐘鼓,心中也不知道在對誰不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