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更離譜隻有最離譜,眼下,最離譜的出現了。
聽著畢揚德的話,江上風愣了好一會,他原本隻以為那左禦府令不見蹤影,最多也就是摸魚、遲到、早個退什麼的,沒想到直接給乾出國了...
身後的劉仲二人也是露出了“還可以這樣?!”的表情。
“出...出國?”
江上風喃喃道,隨後換上那種理解不能的神色,心想著這眼看就要秋收了,新一輪稅收就要開始了,左禦府令在這個時候撅個腚飛了?那這一攤是徹底不管了嗎?
他做了個艱難的吞咽動作,緩緩向一臉“天真”、“一臉不知所謂”的畢揚德問道。
“那...那左禦府令說什麼時候回來沒?”
聞言,畢揚德露出犯難的表情,囁嚅著開口道。
“他,他說...三十...”
“三十天?!”
“說三十年之後回來...”
“那特麼叫旅遊嗎?那...那怕不是叛逃了吧!?”
劉仲忍不住喝了聲。
“蟠桃?啥蟠桃啊,我們不愛吃水果我們...您說的著什麼話這是...”
他話才說完,畢揚德聞言便連忙插科打諢到,接著磕磕絆絆的替左禦府令解釋道。
“左禦府令確實是考,考察去了,隻是沒說具體的時間回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忽然出現了吧...就像他忽然消失那樣...”
江上風聞言當時口而出就要說出“他不在了,那下一輪稅收怎麼辦!?”的這樣的話。
但臨出口時卻又讓他強行收了回去,原因無他,眼下都已經是這個境遇了,他不知道自己說出這種示弱的話後,後麵等待他的還將會是什麼。
當下,江上風也是來了火氣,他暗自咬著牙心道。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當即幾乎是下意識的腦中便開始思索起了應對和反製了措施,望著畢揚德那一臉無辜但在江上風眼裡已經極為可憎的麵目,當下他心中的火更盛了,腦子也不由得轉的更快了些。
在經過飛速的運轉,幾乎將自己二十年來所經曆的一切全部參考了一遍後。
果不其然,江上風...沒能想出任何有效的對策...
這倒也是理所應當,江上風活到現在也無外乎是和那些女友們打交道,遇到的最危急的情況也不外乎是讓女朋友的家人堵在屋子裡而已。
那就能應付的了現在的狀況了,更何況他這還是第一天赴任少府,了解不及,當下沒什麼好想法。
不過雖然沒什麼應對的主意吧,但江上風這人調整心態的能力的倒是異於常人,在得知自己想不到什麼好的對策後,他心中的怒意和不忿幾乎是自然而然的消散,有恢複到了平和的狀態,絕不折磨自己。
說白了就是這人現在泄氣了。
‘唉...’
無聲的歎息。
下一刻,畢揚德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大,大人...咱該上最上麵一層了吧...”
“嗯...”
江上風沉吟了片刻,回道。
“最上麵是我的地方吧?”
“是啊。”
“那...便不用你陪同了,待會我自己上去便是,你就把上麵該有的鎖的鑰匙都給我便是,然後...自己該乾嘛乾嘛去吧...”
“哦,哦...也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