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上風的話,劉仲暗歎一聲。
像是早就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無奈的攤開手默默道。
“倒也不是啥都不在乎...”
“嗯?”
江上風聽他在身後低語,轉過身回道。
“怎麼講?”
“唉...”
劉仲見狀歎了聲,隨後低下頭喃喃道。
“是人肯定都有在乎的東西,比如我,在乎天下能否太平...您,在乎自己的女性朋友們...”
“反了吧!?”
“人家那些屬官肯定也有在乎的東西,隻不過咱觸及不到,或者說威脅...拿捏不了人家而已...”
他沒理江上風的反駁,將自己的話講完。
“嗯...”
江上風也明白這一點,但正是明白才更加感到為難。
“那...中間那層呢?他們有正經的官衣在身,總要在意些的吧?”
他又開口到。
隻是這話說完江上風自己都感到白說一句,自己上來的時候看的明明白白的,中間那一層比下麵那一層的摸魚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果然,聽他問起這個,劉仲一攤手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睡得比下麵的還香呢!”
“果然...”
江上風喃喃到。
劉仲又開口反諷的一句道。
“畢竟人家在自己的屋子裡嗎...那睡眠質量肯定更好一些。起初我見中間這層都沒什麼動靜還挺欣慰了,爬他們門縫仔細一聽才知道,好家夥又好幾個夢話都說了幾輪了...”
“嗯...”
聽到這個早就有所預料的答案,江上風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了,心想這是個什麼地方...
左禦府令叛逃...反正徹底不見人了,在下麵的屬官們該睡覺的睡覺該下棋的下棋,最底下的從事們嘮大嗑,反正是一點正事不乾...
“唉...哎?”
江上風忽然想起了什麼,還有一個右禦府令呢?就是那個畢揚德,他怎麼樣了?
想到這個江上風問起道。
“右禦府令呢?畢揚德?他也在二樓睡覺嗎?”
“他啊...”
劉仲撓了撓頭,臉上有些犯難的樣子,開口道。
“他在最底下那一層呢,跟那些屬官們一起,我見他在哪都不敢太靠近,怕被他發現。畢竟其他屬官們不一定知道我是誰,但他肯定知道啊!我都是趁他又什麼事走遠了,或是上廁所的時候才離得近些聽的...”
江上風點點頭。
“好好好...他倒是有先見之明,提前在底下守著咱了...唉...”
“要不...”
見他這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劉仲小心翼翼的又開口道。
“要不咱再等等?等等看萬一底下那幫人午睡完了,下午說不定就工作了呢?”
江上風看著他,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懊惱。
他低下頭無奈的沉吟了片刻,隨後低聲悶悶的開口道。
“等等看吧...”
時間很快過去。
下午。
伴隨著底下又熱鬨起來,果不其然,底下的那些屬官們...還是沒有做任何正經事...
江上風在上麵焦急的踱步,等待著劉仲的消息。
伴隨著樓道外傳來的“噔噔噔”的腳步聲,房間的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