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上風看第二天那一貫傻乎乎的精神狀態,也頓覺得他不認識倒也不那麼離譜了。
心中多少有些驚訝,驚訝於第二天是怎麼做到明明認識方寸心,卻能全程做到完全無視對方的?
要知道,自己為了不被對方注意到,已經忍著頸部的酸楚模仿了半天鴕鳥了。
‘莫非小天小時候沒受過那位的“教育”?’
江上風暗自想到,覺得這個想法很有可能。
因為他覺得,第二天的幼年期恐怕也是貪吃鬼,如果隻是愛吃、四處覓食的話,的確很難惹上方寸心,不大可能跟對方扯上關係。
想到這他點了點頭,暗自想出了個自認為合理的解釋。
實際上他哪知道第二天的童年完完全全就是在被他爹第二信不間斷的軍訓,壓根接觸不到外界,自然也就不像其他公卿子弟那樣基本都被方寸心“管教”過了。
“哎,風風!”
見江上風一直在那裡發呆,也不回答自己方才的問題,第二天忍不住小聲提醒了他兩句。
“啊,啊?”
江上風反應了過來,開口低聲問道。
“你,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說殿下和丞相的孫女怎麼還吵起來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他重複到。
“哦...”
江上風聞言餘光瞟了那邊一眼,隨後輕笑了聲怡然自得的開口道。
“他們那不叫吵架...”
“啊?那什麼叫吵架啊?”
第二天不解的問到。
下一刻,隻見江上風掐住第二天的脖子使勁的晃蕩,親身給他演示開口道。
“這才叫吵架!”
晃了兩下,江上風撒開手又低下了頭。
“咳,呃...”
第二天捏了捏脖頸臉上稍微有些難受,正打算咽兩個饅頭壓壓驚的時候,隻聽得身旁的江上風默默道。
“還有...你下個月的免費乾果沒有了...”
“為什麼!?”
“...你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嗎?你剛剛可沒做到無視我...”
“啊!怎麼這樣?!”
就在第二天不停拉拽著江上風的胳膊,一臉哀求著讓對方再給自己一次複活機會時。
那邊,與此同時,在聽見方寸心“為往聖繼絕學”的宏願後。
迎著對方向自己投來的滿是期待的目光,或許是那盤糊糊裡真擱了什麼臟東西吧。
範春吃完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明明上一次聽見同樣的話還是抱以尊重祝福的想法。
可這次甚至連一貫的公式化隨聲附和社交禮儀都忘了,仍舊帶著滿不在乎甚至是調笑的神色笑道。
“你現在年紀小,所以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等再過十年你的想法就會完全改變了!”
“啪!”
範春言畢,方寸心伸過去的手當即反掌拍在了桌案上。
“嗯!?”
這一聲無論如何也無法忽視的動靜讓對麵還在拉拉扯扯的江上風和第二天為之一震,默默停下了動作。